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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米热和她的妈妈在万米高空的时候,米热的爸爸正在和谈话。开始我以为我明白了米热爸爸的意思,聊到后面,我又糊涂了。
米热爸爸说了几个他对米热的期望,第一、希望米热离他们近点,原来他们希望米热就在喀什,现在只希望她能在国内某个城市,决不能出国。第二、希望米热有个正规的工作,不做那些没保障的什么艺术家摄影家之类的。第三、希望米热幸福,老公是不是本民族的已经不在乎了,要对米热好。
“小李,我知道米热很听你的话,而且你也比我认识的那些年轻人要好,我你有期望。”
米热爸爸这个话出来,我真的以为他是在给自己找女婿了,正脸红着想着怎么解释我和米热之间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的时候,米热爸爸又说了一段话。
“小李,你要是能做到,我家商铺的房租永远给你免费。你要好好的劝劝米热,要脚踏实地的生活,那些大城市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生活的地方。千万别再给她讲你在外国的事情了,去北京玩了一次就不回来了,要是去了国外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到时候我们想去看她都困难了。另外,你认识的人多,在北京、上海的朋友多,有合适的男朋友帮忙给米热介绍一个,我们别的帮不了她,我们可以不要男方的彩礼,但男方房子、车子必须要有,我们家这个房子将来也是留给米热的。”
看来是我自己老孔雀了,或者是我自己自我感觉太好了,这个时候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真的,我有点后悔带米热去北京玩了,如果没去过北京,米热这个时候还在喀大里上课呢。
我以为的暴风雨式的声讨和谴责,或者是语重心长的教导都没有。为了礼貌,我坚持开车送米热的爸爸去了他的工作单位后才返回自己的家。
早上起的早,由于生病刚刚好,回到家里我还是又睡了一会儿,一直睡到了中午才又起床,我靠在被子上给华雯打了个电话,说了说前几天生病,所以没有联系她。华雯知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多问病的事,而是问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电话打扰。
“是啊,我给古老师、小许都说了一下,她们除了问候也没再打扰我。”
“二傻,其实这样并不好,我爸爸上次生病的时候依然忙的要死,如果不是我妈妈和哥哥,估计整个要乱套了。你这生病了怎么就没什么事呢,看来你不是很重要啊。”
这个理由让我很无语,这能是一回事嘛。
“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我都是小生意,现在我能做的事其他的人都能代替,又没有什么要做的决定,所以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当然没问题。比如我上次去美利坚,那么长时间都没问题。”我说道。
“二傻,我并不是在教育你,我只是在说,你太依赖于你周围的人了,如果换一换,是你周围的人很依赖你,我会为你高兴的。”
华雯其实是提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一个在大都市里的生存法则。不过我倒是觉得我暂时用不到这个法则。
一年了,我来喀什差不多一年了,一年对很多人来说很快就过去,我却觉得有太多的回忆,还有很多的遗憾。
没有去好好看看杏花、没有好好吃点桑葚和杏子等各种水果,想到这里,我干脆觉得我可以再随性一些,翻身起来再次洗漱了一下,在被漫天沙尘遮蔽的阳光里,开着车往有杏花的地方走去。
不管是南疆还是北疆都有很多杏花,尤其以南疆为多,会有很多的杏花被人们所惦记和拍照,以至于成了打卡圣地。
但我要去看的是那几棵孤零零的杏花,我曾经为了等陈琰把车停在那几棵树下。是往小萨家村里的一条岔路口。
两个半小时之后,我终于看见了那怒放的杏花,山谷里的温度还可以,比农村里的杏花稍微晚了点开放,粉色的杏花一树一树的,妆点着还没有绿起来的山谷,把车停在杏树的边上,我才意识到我来这里是有内心的引导的,我总想着来这里寻找一个人或者是来看一个人。
整个山谷里有不少的杏树,都是满树在开着,唯独这几棵距离河谷比较远,在枯燥单调的背景下显的异常的惹眼。
山里的空气比喀什市区好太多了,可以看见蓝蓝的天,亮的不真实的太阳还有山顶上飘过的大朵大朵的白云。我费力的爬上了车顶,坐在车顶上就能被杏花所包围,我能看见小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这一坐我就坐了两个多小时,人被太阳晒的也有点蔫了,到了快要吃晚饭的时间想起自己没有吃午饭,下到车里,翻出来一包饼干吃了点,喝了半瓶水,感到了一种孤独,就算我想着华雯也没办法排除的孤独。
‘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
那些道路充满了阳光
如今山花依旧开放
就如以前那样
灿烂美丽
闪耀的雪山耸立
记忆在云朵上飘荡
快乐,已被我遗忘
孤单总是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