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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宋雪梅回来了,她打包了一些饭菜,说是带给四同家的孩子们的。
我载着姐妹两个去了乡里,还真的算是我比较熟悉的地方,只是这个村我没去过。下了车居然有人认出了我,过来就和我握手。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参加过培训班的人,一问果真是参加过电工培训班的人。
问他有没有做过电工的活,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有干一点点,但都是给邻居帮忙。
他家就是宋雪梅四同的老乡家,这到不算是巧,我在这个乡至少培训了有四百多人,如果遇不到一个培训过的学员才应该觉得奇怪。
和宋雪梅一组的另外三个人还没到,主人家却忙着要给我做饭。我客气了很久,这才脱身,但不好意思马上就离开留宋雪梅一个人在别人家里。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别人说要给我做饭真的只是客气客气,他家的女人们大概还在外面干活,锅灶里一点火都没有。
既然不吃饭,也不能一直在人家里坐着,四同嘛,我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同吃就算了,这家有两个小孩子,还都是小学生,很乖巧的在吃宋雪梅打包带来的东西。同住也算了,那么就是同学习和同劳动了。
我扫了一眼这个家里,外面的一角堆满了去年的干玉米棒,已经有点褪色了,好看的金黄已经没了,一堆都是泛白的玉米棒。
这种玉米一看就是做精饲料用的,搬了个小板凳,开始用一个玉米棒子脱另外一个玉米棒子的玉米粒。太干燥了,很好脱,基本一搓就下来了。这个大哥看见我在干活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过来一起干了起来。
“这个早早的脱粒后收起来多好,为啥要堆在这里?”我问。
“没有时间,还有嘛就是这样子也可以,喂的时候嘛,一起粉碎一下,拌上饲料。”
“牛和羊能直接吃吗?”
“不能,太干了,牛羊吃下去嘛,水一泡,胀死呐,都是拌饲料的,最好的是要发酵一下。粉碎拌上其它的草和碎玉米杆泡水发酵。”
我没养过这样的动物,所以从吉吉力大叔那边知道要喂点盐,从这里知道干玉米粒不能直接喂,除此之外就不懂了。既然脱不脱粒不重要,我就失去了接着干活的兴趣。
“阿达西,我问你,你去过最远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乌鲁木齐,年轻的时候到乌鲁木齐去打过工,给别人打馕。我们嘛,其实撒都能干呢,但是嘛,别人就以为我们馕打的好,烤肉烤的好。其实用你们的话说嘛,苦力下给了。我们干的活嘛,都是苦力活。”
“那你第一次到乌鲁木齐什么感觉,闹过笑话了没有?”
“太远了,那个时候嘛,一个星期,坐班车。晚上嘛,不走,大车店里住哈。白天嘛,那样子走一个星期才能到。我就觉得太远了,到时候回不来咋办呢。去了以后嘛,特别的不适应,不习惯,路也不认识,车也多,马路嘛都过不去。第一次出去嘛,就走的找不回去了。手机木有,那个时候,有线的电话嘛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咋打呢。害怕,我找了个高的地方,站上去看有没有打工的那个饭店的人路过,站了两个多小时,看见了一个一起在饭馆里打工的人。这个样子嘛,才回去。现在嘛,他们有的时候还笑话我,我当时嘛,那个路边的垃圾桶上站了两个多小时。”
突然,我就有点感触,这阿达西那个时候应该也就十几二十岁,正是对大城市向往和好奇的时候,他那时候都能迷路,这小萨的父母去了上海这样的城市还真的是个问题。
“后来呢,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