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现在牲口棚里就剩下了有了身孕的母马,还有刚一年还不能使唤的小马驹子。
也不能说是小马驹子,驴马混合,母亲是西洋驮马,父亲是丑驴子,长着怪异的驴头马身,而且耳朵还小,看起来很不协调的骡子。
站在牲口栏里,苍海想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用母马好呢,还是用小骡子好呢,用母马吧,现在母马都有二胎了,使唤起来似乎不好,用小骡子吧,小骡子这才一岁,虽然个头长的还行,但是现在役使起来似乎也有点儿不妥。
不过很快苍海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自己再站在这裏装圣母的话,那最后说不准自己得亲自去拉那辆爬犁!
一想到这,那很好决定了,苍海从牲口栏里选了最壮实的一头骡子,拎着辔头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骡子一见苍海进来了原来是挺开心的,但是一看到苍海手中的辔头立刻有点儿不开心了,一个劲的往后躲,并且把丑脑袋给藏起来,就是不想让苍海把辔头套上自己的脑袋。
“干什么?迟早有这么一天的!”苍海衝着骡子训了一句。
原本苍海想对骡子来个晓之以礼动之以情,但是聊了没有两句,耳朵里传来了师薇的声音。
师薇这时正站的平台上,双手拢在嘴前大声喊道:“苍海,套好了车没有?”
“好了,好了!”苍海回了一句之后,直接抬起了脚,衝着丑骡的屁股上就是一脚:“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丑骡子哪里能想到突然一下子画风就变了,转头瞅着苍海一张驴脸上全都是忧郁。
“干什么,拍苦情戏啊!我跟你说你这点演技骗不到我,你也就比电视上的那帮子小鲜肉强上那么一点!离小金人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快点,我已经没时间了,没有听到刚才有人叫我了么。”
苍海一边说着一边又抬起了脚准备踢丑骡子。
丑骡一瞧这不成了!对别人它还能反抗一下,甚至是易一下,尥个蹶子什么的。
对苍海它可不敢,没有这个胆子,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更何况踢人呢。于是只得老实的站定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站住了不动,两只大眼睛那是含泪欲滴,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样。
等着苍海把辔头给丑骡套上,垂头丧气的丑骡这才被苍海牵出来,并套上了爬犁。
带着丑骡回到了门口,师薇一看苍海套了个小骡子回来,便问道:“怎么套个小骡子,别的呢?”
“要有别的我干什么套它啊,不是母马就是这些你让我怎么选,反正不是什么力气活,咱们这才几个人,它拉起来没事的,伤不到它的体格发育。”苍海说道。
既然都这样了,那什么话也别说,直接往爬犁上搬东西吧,等着东西都弄好,师薇把两人给叫出来。
“咦,怎么弄这么一头小骡子来拉爬犁,村里没有可用的牲口啦?”齐锋好奇的问道。
苍海不得不又把事情给解释一遍。
两老头上了爬犁,又望着爬犁上的几口小木头箱子:“这是什么东西?”
苍海神秘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嘚儿!驾!
随着一声吆喝,丑骡子拉着爬犁开始小跑了起来,沿着下坡的曲道一路出了村子来到了村口的小河床上,沿着小河床一路向着泄湖奔去。
跑着跑着,小丑骡子跑出了兴致来了,不知不觉之间加速,弄的脖子上鬣毛开始随风飘扬了起来。以前跟着它们的母亲拉车,什么时候有撒开四蹄过,现在一跑起来虽然拉着一个爬犁,但是这种感觉还是和以前大不一样。
关启东见了张口说道:“这骡子似乎比我们来的时候坐在马要稳当!”
师薇点了点头:“嗯,是要稳当,如果不是看到小骡子,我还以为是丑驴子在拉车呢。”
苍海这时也感觉出来了小丑骡子的步法要比丑驴子差一些,不过因为身高优势,它比父亲丑驴子要高出一截子,所有步幅自然也就大。
也就是说在同样的距离上丑骡的起伏自然也就少一些,所以爬犁拉的比丑驴子相对来说更要平缓一些,也就是更舒适、稳当一些。
不过有优点也有缺点,那就是这头骡子的力量似乎并没有完全继承丑驴子的无敌气力,虽然比驮马母亲要优秀,但是比起丑驴子来差了不止一筹。这点从刚才的斜坡上就能清楚的感受到。
不过总的来说,这东西还算是一个繁殖成功的役使品种。
随着丑骡子飞快的接近泄湖,苍海等人的耳朵里也传来了一阵阵的欢笑声,随着越来越近,欢笑声也就越来越大。
等着爬犁拐过了山脚,直面泄湖的时候,苍海看到了一群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还有光着的男人在冰面上跑着,水中还有一些人在嬉戏。
“看样子还真的不怎么冷啊!”关启东有点儿跃跃欲试了。
随着苍海这辆爬犁的出现,原本嬉戏的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些人不是认识齐悦的就是认识关启东的,像是顾涵直接就是关启东的学生,一直以来都有点儿怕关启东,总觉得老头太严肃,抓不及格也太狠了一些,弄的他补考了两三门。
齐悦给苍海几个挖的池子很大,差不多有苍海要求的那么大,但是离着齐悦一群人嬉闹的池子可不近,差不多得有七八十米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特意挖的。
好的是,这帮人还知道尊老重老,帮着建了两个挺不错的冰雪屋子,一看便知道给人换衣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