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师镇邦转头衝着王真珍说道:“也别呆的太久,家里还有很多事情。”
“我知道了,在女婿家呆两天就回来,你也别太累了,新房子让颜丽家人也搭把手,别整天介只是张嘴瞎叨叨!”王真珍说道。
以前是颜丽家里不太看的上师杰,所以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现在真的做了亲家之后,王真珍又觉得人家那头有点儿不地道。
像是彩礼,师薇和苍海结婚的时候,老两口子没要,但是颜丽家里不乐意,非要要彩礼,虽然这彩礼也不是人家落到口袋里,等结了婚还是给闺女带回小家去,但是王真珍就觉得心裏不舒服。
王真珍就是有点这样的小性子,人无完人嘛!所以苍海也不以为意。师薇那就更不会说什么了,没要彩礼现在苍海的钱还不是在她的口袋里?师镇邦也就笑两声了事。
“爸,您还是回车上去吧,我们走了!”苍海说道。
“路上小心,别着急,注意点儿孩子,可别受了风寒,小孩子娇贵!”师镇邦一边说一边望着自己的两个小外孙,现在老头很想亲亲两个小外孙,但是生怕自己这边把孩子给弄感冒了,只得强忍着。
“我知道了,爸,您回去吧。”师薇说道。
师镇邦这边并没有回去,伸手摸了一下两个襁褓,然后衝着平安挥了一下手:“平安,走吧!”
平安这边见苍海坐稳情了,轻轻一声吆喝,丑驴子便迈开了小步子爬犁缓慢而平稳的动了起来。
等着爬犁都看不见了,师镇邦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上了车子驾着车回县城。
丑驴子拉爬犁那是一如既往的稳当,坐在上面几乎都感觉不到颠簸,一行人顺顺利利的回到了村里。
两个娃子回来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很快就把苍海家给挤的满满的,十来年村里终于添了新口了,大家都挺高兴的,只是大家并没有看孩子,生怕把这么大一点的孩子给过出病来,于是苍海这边便忙活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乡亲们都离开了,苍海这才得以脱身,回到了屋里的时候,看到师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那一脸的舒服劲儿就别提了。
“怎么啦?”
“还是自己家里好啊,那边住的全身都酸,回到家里躺在自家的床上,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了几两!”
说完,师薇一下子翻起了身来,侧着身体对着苍海说道:“快去看看妈在干什么,你给我去盯着去,我想洗个澡,这么些天没有洗澡,我觉得全身都快发臭了!”
苍海道:“你可别挑战老太太的底线,这事我不干,你要是想洗澡的话再忍上几天,等老太太走了你天天洗都没什么问题,但是老太太在这可不行!”
苍海对于坐月子这个事情看在挺开明的,想坐那就坐,不想坐的话那就不用坐。
但是师薇可不这么认为,非要和母亲掰扯清楚,虽然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但是她并不死心,时不时还想翻一下浪花。
关于洗澡的问题,师薇和王真珍两人斗争的挺激烈,不过苍海可不想搅和进她们母女之间的战争去,这时候完全保持中立,两头不得罪。
“瞧你那样!”师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苍海根本就不待接她的话的,老实的坐到了床边,躺了下去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
“想吃什么?”苍海侧了一下身体问道。
“想吃家里的鱼、虾,最好弄个小鱼锅贴,大虾子多弄一些……”师薇一边说一边咽着口水。
虽然说这些日子她没有断过好东西,但是每天都从村里往县城运,她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两三天由平安一运一次到师镇邦家,虽然鱼虾都还活着,但是师薇就是觉得不对劲。
“行,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谁让你现在是老苍家的大功臣呢,不把您给伺候好了,我说定晚上做梦都要挨老子骂。”苍海打趣说道。
说完翻身起来,便往门外去。
拿上了鱼篓子,苍海来到了牲口棚,准备把丑驴子重新给揪出来,去凤凰沟去弄鱼。
到了牲口棚的时候这才发现,村里的一群老头,加上许笙、尚青云范小霞两口子都在。
“这么热闹,什么什么呢?”
苍海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大家原本都专心的望着一个牲口栏,听到苍海一说话,有些人被吓了一跳。
“你小子说话就不能小声一点?”
“这匹母马快产驹子了!”
苍海走过去一伸头,看到一匹体格粗壮的母驮马现在正躺在一堆干净的干草堆上,那肚子大的跟吹了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