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连忙说道:“我不行,真的不行,师薇现在哪里都不能去,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
“那要不,让苗正伟带队?”胡师杰说道。
苍海听了点头道:“也行!”
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是有人带队伍就行,苍海哪里管他是苗正伟还是秧歪弱的。反正不是自己就行,现在这时间他得好好的陪在自家的老婆身边等着自己的两个大儿子出生。天都大不过这事去,更别提去带队旅游去了。
“喂,苍海,胡老爷子,你们可不地道啊。”苗正伟这时正好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听到苍海和胡师杰决定让自己带队立刻不满地说道。
苍海道:“正好你也可以回家一趟么,听说你家就在江南那边。”
苗正伟望了一眼苍海,苦笑着说道:“我都多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你自己算算,这个假我到底是该不该休?”
胡师杰听了笑着伸手拍了一下苗正伟的肩膀:“休是该休的,这不我们这裏正好都有事嘛,要不这样,你带上家里的父母一起,到时候人多也图个热闹。”
苗正伟回道:“江南对咱们村的人来说是挺新鲜的,但是我家就在江南啊,苏杭两地我爸妈就跟逛后花园似的……”
“那不正好么,让老先生老太太给这帮孩子说道一下苏杭的历史。”苍海笑道。
胡师杰也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看你急急忙忙的是什么事情?”
苗正伟道:“钱的事情啊,您一下子给了我这么多钱,这个钱我拿着觉得烫手啊!”
“什么钱?”苍海问道。
胡师杰道:“村里给苗正伟发的工资补贴!”
苗正伟道:“我是在省团委领的工资,您这边给我发什么补贴,这比工资高了四五倍,这钱我可不能要。”
听到苗正伟这么一说,苍海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从种瓜到收瓜,苗正伟可以说是一心扑在了村里,无论是栽苗还是摘瓜都不比村里任何一个人差,忙活了好几个月,连家都没有顾上回去一趟,村里决定给他发个补贴。
劳力就有得获得报酬,这是最基本的原则,所以村里给苗正伟开出了十来万的补贴。
可是这钱苗正伟不敢收啊,他现在一年的工资才多少?一个月扣掉这扣掉那的,到手也就是四千多块钱,一年下来也不过五六万的样子,这样的收入放到这边小县城确实算是不错的了,但是和四家坪村今年人均收入一比就不够看的了。
“这是你应得的!”苍海说道。
胡师杰听了也嗯了一声:“你放心大胆的拿,咱们村里的都是有账可查的,而且你的所得税什么的村里也都要足额交的,不能你和大家同样忙活一季下来,你只拿四千多的死工资,咱们村里一点表示都没有,你也是村里的一份子嘛,咱们村的规矩就是这样,多劳多得!不能你一个人多劳却不得!”
“这不像个话啊!”苗正伟不是不想拿这钱,只不过怕犯错误,对于他这样的青年来说,对于仕途的追求更大一些。
“要不这样吧,我帮你问问主管的张副县长如何?”
苍海看到苗正伟的模样,这才想起来这位还是体制中人,账上突然间多了十来万,而且眼瞅着过年的时候还要增加个大几万的,生怕出了错,给他原本光明的仕途增添几分变量。
对于苗正伟来说,四家坪注定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四家坪。
苍海说完,当着苗正伟的面拿起了电话,开始给张恒拨了起来。
电话很快通了,张恒的通信员接了电话,见是苍海立刻热情了三分:“苍先生,张县长在开会,看样子再有几分钟就散会了,要不等会我让他给您打回去?”
苍海一听笑道:“好吧,谢谢小郑!”
挂了电话,苍海衝着苗正伟说道:“正在开会!”
仨人这在正的聊着呢,看到左博光带着两个学生走了过来,跟在左博光之后约五米多的距离,尚青云和范小霞老两口也从坡上走了下来。两拨人的打扮都一样,每人的腋下夹着一个小板凳,一看这模样便知道是过来听戏的。
反正村里也就不到一百号人,随意坐在哪里都能把戏台子看的真亮的,所以也就没有人抢前排的位置,两拨人陆续的把板凳放了下来。学生们找村里的年轻人聊天,老人们则是凑到了苍海和胡师杰三人这边说话。
尚青云老爷子笑着问道:“你们仨聊啥呢,聊的一本正经的!”
胡师杰听了便把苗正伟这事情给说了一下。
尚青云道:“嗐,你这小子,这原本就是你该得的钱,凭什么不拿?年纪不大还好什么虚名起来了。”
苗正伟听了苦笑说道:“尚老爷子,我可没有您这么大的脑袋,真的要是有心人拿这事做文章,我的小脑袋可抗不住。”
“这有什么扛不住的,现在不都讲究按劳取酬嘛,你也太小心翼翼了,年轻人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行了,你是在省团领工资吧?我帮你去问一问。”尚青云说完也不待苗正伟说话,自己拿着手机走到了旁边没人的地方,开始打起了电话。
苗正伟望着尚老爷子,脸上挂着苦笑。找张恒苗正伟觉得没什么,但是直接找上了省团他觉得有点儿担心。生怕给领导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
“对了,正好你们都在,我问你们一个事情,这个地方归不归你们村?”范小霞老太太这时掏出了手机拿出了一张照片摆到了苍海和胡师杰几人的面前晃了一下。
苍海伸着脑袋看了一下,发现照片是航拍了,就地型来看根本无法判断这是哪里,瞅这模样根本不属于四家坪村的范围。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