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光这边接过了这人的手,直接按在了旁边的树上,转头还冲着这位嘿嘿一笑:“忍一忍就过去了!”
突然间苍海觉得有点儿认不识这位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胡家二叔了,平时一个闷屁都挤不出来的汉子,看不出来心气这么狠!
胡师杰这边也不犹豫,等着儿子按好子之后,抄起了手中的木锤子便敲了下去。
啊!
一阵刺耳的尖嚎声惊的四周的鸟儿呼拉一下子飞了起来。
“所有的钱留下来,滚出四家坪,还有你!”说着胡师杰拿着手中的木锤指了一下张顺天。
当胡师杰手中的木锤指过来的时候,张顺天不由的一哆嗦。
“我滚,我滚,我这就滚。”
张顺天直接被胡师杰的狠给吓呆住了。
出手的汉子额头上已经冒冷汗了,那只手看样子以后吃饭什么的不会受影响,但是还想出千那是不可能了。
另外一个汉子立刻扶住了这位,掏空了自己和同伴身上的口袋,然后扶着同伴想离开。
胡师杰道:“你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报警,多少年老头子都接着了!”
“不会,不会!”
老千这边留下了一句便转头走了。
胡师杰转头扫了一眼四家坪村的年轻人,淡淡地说道:“以后大家玩个小扑克,小麻将的村里不管,但是我要知道有人赌钱,刚才人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别怪我心狠,十赌九输,还有一个倾家荡产卖儿卖女,这话可一点不夸张,穷只要肯干活,现在这个社会总有填饱肚子、养家糊口的活计,但是沾上了赌,这人就废了!……”
别说是村里的年青小伙了,苍海也都傻眼了,从眼瞅着胡师杰的小木锤子落下来,苍海脑子里就一片空白。
像是这样的场景,苍海也就在电视里看过,实现中哪里得一见?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干这事的还是自己一向敬重的胡大爷爷,笑眯眯按着手的还是没存在感的胡二叔,弄的苍海整个人的世界观都有点儿崩塌了。
胡师杰说完瞅了一圈周围四家坪村的年轻人,每一个被他扫到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和老爷子的目光对视。
当老爷子的目光落到了苍海身上的时候:“海娃子,你的眼力劲很好,但是别仗着这眼力就觉得自个儿无敌了,这一行的能人异士可不少,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终日上山终遇虎!赌这东西任你有万贯家财都填不了这无底洞!只见过开赌场赚钱的,从来没有见过谁赢钱赢出一个富甲一方的,你要切记!”
“胡大爷爷,别人赌钱是没钱,我这边赌钱是为什么了,钱多啊?您放心好了,赌钱这东西我是不会沾的。”苍海摇头苦笑着说道。
胡师杰不知道的是,也就是今天凑巧了,这帮子人把赌的点儿放到了生命之树下面,别说放到别的地方了,就这点儿再远离个一两米,苍海都没有办法,根本也就不会下场了。
胡师杰听了点了点头:“那就好,总之赌这个东西四家坪村的人一个都不能沾,只要是沾了的我决不轻饶!”
说完,老头把手中的小木锤衝着自己的二儿子怀里一扔,自己背着手施施然的便走了,那背影叫一个潇洒。
胡师杰一走,四周的人立刻就散了。
苍海这边心下有些怀疑,拉住了李立成李大爷爷走在了队伍的后面,等着人没了,张口问道:“胡大爷爷这怎么好像是特别痛恨这事啊?”
李立成说道:“这话就老啰,以前你胡大爷爷家其实有机会起来的,那时候他爷在外面做生意,他有个三叔,这人聪明,学什么都会,又得了一个异人传授,赌技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开始赢了不少钱……到了后来进了一个大场子,人家庄家那才是高手中高手,不光是输了钱,杀红了眼之走,他三叔光把家业给输了,还把媳妇搭上了,最后弄的你胡大爷爷他爷把铺子和货全卖了准备去赎人,带着钱去接人的时候又遇到了土匪,一家七口全都交待了,只有你胡大爷爷他爹,那时候因为吃坏了肚子,没有跟上大队伍才活了下来,你说他能不恨么?”
“没有想到还有这事?”苍海咂吧了一下嘴,心道:怪不得老爷子这边下手那么狠呢,原来还有这故事。
回到了家里,刚和师薇说了一句话,外面就有人叫自己。
“苍二哥,胡大爷爷那边叫你去商量事情。”
“好嘞!我等会就到。”
苍海衝着外面应了一嗓子,然后和师薇说了一声便往村东头去。
到了村东头的时候,发现除了胡师杰和苗正伟之外,村里的老人一辈人全都到了,包括三叔,魏老叔,反正每家每户都有一人列席。
“海娃子来啦?找个地方坐下来!”
胡师杰冲苍海来了一句,然后便衝着大伙说道:“人都到齐了,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地里也没什么活可干的了,大家也不能都闲着,年轻人闲久了容易生事!”
苗正伟等胡师杰说完,张口说道:“我建议搞点儿娱乐活动,咱们现在物质生活算是提高了,但是精神生活上面还没有任何起色,这次赌钱的事算是给咱们提了一个醒!”
魏长奎听了说道:“苗书记,你是个有文化的,想到什么您就说,我们这些人大字不识一筐的,谁会搞什么精神不精神的玩意儿,这东西也就是电视上常听说。”
苗正伟笑道:“简单,多组织一些活动,像是什么秧歌会啊什么的,大家有什么好想法只管提嘛,反正现在村里的帐上也算是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