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平安烧火,苍海开始打浆糊准备贴春联、窗花。虽然说市面上有卖几块钱一瓶的浆糊,不过那东西根本不顶用,想要春联粘的牢实,还得用自家打的浆糊。反正也没什么难的,用料就面粉和水,锅里一煮就成了,乡下都这么干的,去买浆糊乡亲们才不花这钱呢。
苍海和平安两人制浆糊,师薇回了屋里把买来的春联和窗花都拿了出来,摆在屋里的地上,规划着哪个门上该贴哪个春联,哪个窗花该贴在哪个窗子上。
胥小敏和齐悦在师薇的旁边帮忙,而吃完了饭的齐锋饭碗一推便和屈国为、许笙两老头一起拎了壶开水,各自带着自己的紫沙壶去了村东头的活动室玩去了。
至于濛濛这个小丫头,雪一停吃完了饭便带着铁头滑头一起去找小虎等小伙伴玩去了,村里多了四五个小朋友对于濛濛来说那就是多了几个玩伴,几个小家伙凑在一起疯起来能把房子顶都给掀喽。
“浆糊好了没有?”方武过来又催了一次。
苍海回了一句:“好了,好了!”
揭开了锅盖把制好的浆糊盛进了三个小碗里,每个小碗里配上一个刷子,然后便示意方武过来端一碗。
方武端了一碗浆糊快步跑出了厨房。
等苍海和平安端着浆糊出去的时候发现师薇一帮人已经开始贴起了两人卧室窑门口的春联。
师薇和齐悦一人一条长板凳,各拿着一张春联在窑门口两边比划,胥小敏则是站在窑门口四五米远的地方,负责看春联齐不齐。至于方武这小子则是托着浆糊站在地上,很狗腿的乾着杂活,活脱脱就是清宫戏里站在主子旁边的太监。
师薇转头看到苍海和平安两人出来了,立刻说道:“你们去贴书房那边的门吧。”
齐悦一听立刻衝着方武说道:“傻愣着干什么啊,快点把书房的几个春联窗花什么的拿出来,给苍海送过去啊!”
方武一听立刻把手上的浆糊放到了窗台上,带着小跑进了窑里。
齐悦看着方武进了窑里,嘴裏依旧嘟囔着说道:“这人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就知道傻托着浆糊站着,跟个木头似的。”
胥小敏有点儿听不下去了,衝着齐悦说道:“大过年的,怎么说话呢!”
齐悦也不回嘴,撇了一下嘴把自己的手稍微往上抬了抬:“这样行了没有?”
“再往左稍微移两个公分,你手上的春联离着门框子有点近了。”胥小敏说道。
见齐悦把手中的春联移了移,胥小敏这才点头说道:“行了!”
春联的位置对了,师薇和齐悦两人便开始贴了起来,这时候方武也拿着一卷春联走了出来,交到了苍海的手上。
苍海和平安来到了书房的门口,把春联和窗花放在窗台上,开始在砖墙上刷了两个点,便于等会儿好粘春联。
两人这边正准备着呢,突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苍海一扭头看到魏文奎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于是张口问道:“魏老叔,您家里的春联都贴好了?”
“没有呢,这不准备请许伯,屈伯他们写两副么,买的总不如写的有韵味,两老人家字又好,所以今年我自己就不献丑了。”魏文奎笑着说一句,跟着便又张口问道:“许伯,屈伯他们呢?”
许伯和屈伯这两个名字并不代表着辈份,而是乡亲们跟着苍海叫的,不试排辈只是一种客气的尊称,要不然的话魏文奎这么叫,苍海再这么叫就不合适了。这一个伯字代表着尊敬还有亲近,与辈份岁数没多大的关系。
苍海听了魏文奎的话笑着打趣说道:“魏老叔,您还真会节约,许伯和屈伯给您写春联,你花钱了没有,他们俩的墨宝再差也得市面上的春联上百倍的价钱!”
许笙和屈国为两人都是自家行业的大家,写个字什么的肯定是有人追捧的,不说能不能卖的过现在的书法家什么的,等闲一两万一幅字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魏文奎到好,直接请两老头给自己家写春联,看这样子还准备当个铁公鸡,一毛不拨!
果不其然,魏文奎笑着说道:“屈伯和许伯前两天答应了,不光是我一家,还有他们几家都要写,我们也不敢让两长辈全写了,每家写个一两门子应个景儿就是了,对了,他们在不在?”
在以前大家过年的春联都是写的,不过现在大部分人家的春联都是买来的,写春联这个风俗因为时代的发现渐渐的有点儿变了味道。
苍海回道:“吃完饭就去村东头浪去了,不在这裏。”
“哦!”听到苍海这么说,魏文奎扔下一句:“那你们忙着,我去找他们去。”
说完夹着自己腋下的红纸便往村东头方向走。
苍海望着魏文奎的背影,想了一下对着平安问道:“对了,家里还有没有红纸?”
平安挠了挠脑门子一脸迷糊地说道:“这我哪里知道,你得问嫂子!”
苍海便又问了师薇一声。
师薇哪里能不知道苍海的意思,这是见了便宜准备去捞去啊,于是笑着说道:“咱们就别麻烦屈伯和许伯了,两老人家写门联子也花精力的,再说了咱们家不都买了么!”
“买的能一样么,这是机器印出来的,人家那是写出来的,不行,这便宜我得去占,好处不能让别人给全吞喽!”
苍海说着从踩着的板凳上走了下来,钻进了屋里去找红纸,在自己的书房里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翻到红纸。就没有想到这一出,苍海家里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呢,白纸和打印纸到是有不少,可惜的是不能用啊。
“没有?”平安见二哥从书房里两手空空的出来,于是张口问道。
“没有,这门先不贴,我过去看一下。”苍海说着抬脚往村东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