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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事变,聂抗虽未亲眼所见,但从信卒身上搜出来的‘天子旨意’‘勤王诏书’来看,邓亥和柳齐应该是已经事败。否则他们不会采取这种手段来对付赵无伤。
既然知道后方事变,聂抗又岂敢拖拖拉拉的继续慢行。他下令队伍全速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閺乡。
閺乡只是一座小城,算是湖县到雍州的中转站,这里丝毫不见繁华景象,反倒是见到路边有很多卖儿卖女的情况。聂抗不由得神伤不已,这里可是司州,百姓居然变得如此困苦,那豫州、荆州等地,又该是何等惨状?
到閺乡之后,聂抗心安不少,这里距离潼关还剩下二十余里的路程。只要进入潼关,他才算是真正安全。
“夫君,妾先带着妤儿下去休息,这一路赶得太急,她身子骨经受不住。”
罗姬抱着病恹恹的妤儿,朝着聂抗说。
聂抗颔首,“去吧,过会儿我会让韩伯给你们送去晚膳。”
“唯。”
所有事宜安顿好之后,聂抗将那信卒唤醒。
“认识我吗?”聂抗看着信卒。
信卒点点头,“认识,您是廷尉。”
聂抗道:“很好,我问你,雒阳是不是出事了?”
信卒不敢隐瞒,说道:“中书大人嘱咐过我们,若是他三日内没有派人前来召回我们,就让我们带着帛书,前往各州宣旨。”
“你们有多少人?”
“二十余人。”
闻言,聂抗心中猜测笃定。这是柳齐准备的后手,可以说是‘借刀杀人’,也可以说是‘阳谋’。
见聂抗沉吟,信卒以为聂抗要杀自己,连忙哀求道:“大人,我只是个送信的,还请饶我一命。”
“你还知道什么?”聂抗道:“说出来,有用便饶你不死。”
信卒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一件事情,赶忙道:“大人,小人送信的时候,沿途听说大司马准备迁都雍州。”
迁都雍州?!
聂抗瞳孔瞬间缩小,紧跟着他起身走到屋外,唤来韩伯。
“韩伯,劳烦你回去调查一件事情......”
潼关。
渭水与大河交点,河东、冯翊、华阳、弘农,四郡交界点。它南依秦岭,有禁沟深谷之险。北有渭、洛二水,汇大河抱关而下之要,西有华山之屏障,东面山峰起伏,谷深崖绝,中通羊肠小道,仅容一车一骑,人行其间,俯瞰大河,险厄峻极。
“山势雄雍州,关门扼九州!”
三千装备精良的骑兵陆陆续续穿过潼关小道,士卒们身上武备齐全,披甲在身,长枪在手,弓矢负于身,长剑紧系在鞍。一匹匹高大健壮的战马,规规矩矩的听从指令,穿越潼关。
“仲才,潼关一旦闭合,任何人也没办法强攻雍州。”聂嗣和聂垣骑马立在路边,看着一个又一个士卒走过。
聂垣点点头,旋即提醒道:“主公,冯翊郡的蒲坂,不得不防。”
闻言,聂嗣意外的看他一眼,赞许道:“不错,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聂垣微微一笑,扬起马鞭,说道:“雍州,乃是上天赐给主公的王霸基业。”
“哈哈,你也学会恭维了。”聂嗣打趣道。
“非也。”聂垣道:“主公洞察一切,早有准备,眼下天下大乱在即,谁又能有主公准备充分呢。”
聂嗣敦敦教诲道:“仲才,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人可以无知,但绝不可以目中无人。轻敌大意,兵家大忌,你要切记。天下英雄何其多也,你怎能轻视之?”
聂垣脸颊一红,“主公教训的是。”
拍拍他肩膀,聂嗣脸色凝重道:“我希望你记在心里,将来不要犯这种小错误。当年义阳王就是这样轻视我们雍州,结果呢?”
说起这个,聂垣浑身一颤,旋即抱拳道:“主公说的对,我一定谨记在心。”
义阳王的溃败,决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聂嗣调转马头,驾驭白龙,擦着路边奔去。
骑兵的机动力非常强,更何况聂嗣麾下的军马都是纯种战马,速度远比聂抗等人还要快。
第二日午时,聂抗的马队便看见铺天盖地的烟尘弥漫而起,轰隆隆的震动声传遍四野。
银白色的鳞甲在阳光下折射刺眼光芒,肃杀的威重气息扑面而来。迎风飘展的麒麟旗,几欲脱画而出,席卷天地。
聂抗定睛一看,发现为首的那人,身着赤银二色战甲,正是自己的儿子聂嗣。
“倒是没有偷懒。”
他看着龙精虎猛的骑士,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