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燧军目前的兵力维持在七万左右,其中庄布率领一万老卒攻打陇关,聂垣也将率军一万前往都卢,现在聂嗣率领三万新军南下,还有两万大军留在栎阳驻守。蒲坂和潼关,以及子午镇三处,都需要小心防守,两万大军足矣。
这其中,聂垣和庄布的两万兵马是战力最强的老卒,赐麒麟行军旗,唤作麒麟军。
驻守栎阳的两万新军暂时没有军旗,虽然战力不及老卒,但用他们防守蒲坂、潼关和子午镇,再以聂桓、灌峻以及蔺珀和荀胤等人镇守栎阳,绰绰有余。以现在东方的混乱局势,攻入雍州的可能性非常小。不过为保险起见,聂嗣还是留下一众梓才之臣镇守。
聂垣自栎阳出发,率领一万混合军,这其中有五千新军,五千老卒。出扶风进入安定,而后分成两股,其中五千新军前往高平,由周绾统率,继续镇守高平,防备塞外异族。剩余的五千老卒跟随聂垣前往都卢,和此前从高平转向都卢的五千老卒会合。
去岁,聂嗣让周绾率领五千兵马镇守高平,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攻打秦州,不止陇关道一条路,从安定的都卢向西进军,同样能杀入秦州略阳,但这条路的后勤补给太长,不适合行军。所以,聂嗣和公羊瑜商议,以庄布兵马在陇关吸引秦州军主力,而后再将粮秣暗中运往都卢,为出奇兵做准备。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时机已经成熟。
聂垣抵达都卢之后,略作休整,立即率领一万兵马挺进略阳,攻打阿阳。
与此同时,聂嗣率领公羊瑜、崇侯翊、窦蔑等三万兵马,行军至扶风陈仓,随后自散关南下陈仓道,进攻武都。
山道难行,聂嗣等人经四日时间,方至故道休整。而后,聂嗣以窦蔑为前锋,率领五千人先行一步前往河池支援武都。
又经两日,窦蔑抵达河池。
此时,先前武都太守派往燧国的信使已经抵达下辨,将消息传达给武都太守。
“文郃,燧军五千先锋已经抵达河池,而且,燧王亲至!”武都太守高兴的拍着魏骥肩膀。
魏骥颔首,心里面纵使有些疙瘩,但现在也不禁微微松口气。虽然前段时间他袭击韩猊成功,大败岐军,但现在贼军卷土重来,兵力增至一万,下辨已经难以坚守。
“太守现在就要撤退吗?”魏骥问。
武都太守无奈道:“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眼下城中已无多少兵马,只能撤退。”
魏骥微微思忖,言道:“太守,你先去河池同燧王会合,我率军在此地镇守引诱,你可将消息告诉河池燧将,让其......”
“好计策!”武都太守大赞,“文郃如此才略,必能得到燧王青睐。”
魏骥抿抿嘴唇,抱拳一礼,而后下去准备。
武都太守也不敢继续怠慢,连忙带着亲眷撤向河池。
此时,岐军将领韩猊已将兵力全部压上,疯狂攻打下辨。魏骥自知下辨难以坚守,两日后索性直接放弃,率领百余骑一边撤退一边引诱岐军继续追击。
韩猊为魏骥阻拦多日,先前更是为魏骥偷袭所败,自然恨不得将魏骥碎尸万段,斩首示众。故而,下辨城破之后,韩猊亲自率领数千人追击魏骥。
“恶贼休逃,敢与乃公大战三百回合吗!”韩猊举着长枪,朝着前方夺路狂奔的魏骥大吼。
魏骥回眸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韩贼,上次本将未取你性命,你还敢来送死!”
声音传入韩猊耳中,顿时让他暴跳如雷,上次他被魏骥袭营,不敌大败,已被他视为生平最大耻辱。现在魏骥当面揭开伤疤,自然是令他怒不可遏。
“恶贼,给乃公站住!”
“驾!”
“驾!”
马背腾跃,烟尘四起,百余骑之后,便是苦逼狂奔的步卒。战马向来是稀缺的军备,秦州又以山地为主,根本没有多少骑军。
双方你追我赶,岐军步卒在后面一边狂奔,一边吃着烟尘,很快就和骑军脱节。
而魏骥在这时也发现这一讯息,他立马率人调转马头,高举偃月刀冲杀韩猊。
见状,韩猊自是大喜,连忙迎敌。
双方战成一团,骑军短兵相接,撕杀猛烈。
“韩贼,受死!”
魏骥的偃月刀重达九十多斤,一刀下去,将两名冲杀而来的岐军骑兵斩落下马。
“竖子尔敢!”
韩猊长枪斜刺而来,魏骥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松躲过这一击。与此同时,魏骥偃月刀横斩,刀势威猛无比,直冲韩猊腰盘而去,若是得手,必将韩猊当场分尸。
韩猊大惊之下,连忙伏在马背上躲过这一击。
双方错马而过,魏骥再次杀来,这一次他直接劈下,刀势凶猛无比。无奈之下韩猊只能架枪防守,便听的‘噹’的一声,韩猊顿时感觉双臂酸麻,力气不继。
魏骥刀锋调转,顺着枪杆削向韩猊手指。
韩猊连忙弃枪倒退,魏骥本欲追杀,却见对方步卒已经赶来,连忙大吼一声‘撤退’!
随后,魏骥率军再次后撤。
韩猊在原地气的发抖,直到亲兵将长枪捡起来递给他,他才怒吼一声,追杀而去。
双方一追一逃,渐入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