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该如何是好?”任峻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吕虔在厅内来回走动,眉头紧锁,面色阴晴不定,似乎正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任峻和那名曹军校尉的视线跟随着吕虔的走动不断移动。
“立即派遣快马,分别向细阳曹仁将军、青州臧刺史请援,另派遣快马向下邳、东海示警!”良久,吕虔终做出决定,沉声向那名曹军校尉命令道,“切记,每一处皆派双人四马,务必保证将信传到!”吕虔依然担心城外有敌军游骑,为防被截击,索性多派些快马信使。
“是!”那校尉应声领命离去。
“伯达(任峻的字,跟司马朗一样),彭城守备之责暂且就交于你了……”吕虔沉声对任峻说道。
“刺史大人,难道……你准备回援下邳?”任峻微微一楞,才会出了吕虔的意思,惊愕地说道。
“不错!”吕虔缓缓点头说道,“下邳、东海若是有失,则整个徐州危矣……我不得不回援!”
“但说不定这是敌军的诈谋,刺史大人不可轻出……”任峻虽感有些不妥,但却不知如何劝荐。
“我自会小心谨慎!彭城这裏就拜托伯达了,你只需坚守不出即可……”吕虔语气沉重地交代说道……
……
合肥县
虽然农忙已过,但县中百姓并未就此清闲下来。合肥令邓芝召集百姓对县中农田水利进行改造整理,以期为来年的耕作打好基础。不少民夫在地方官吏的指挥下,整顿河渠——对原由旧河、渠进行改造,同时开挖一些新沟渠,以便来年更好灌溉庄稼。田间垅上,亦有一些农夫正在忙于整理田地,有些人还听从邓芝的指导,以河、渠中的淤泥沃田,借以增加田地的肥沃度。
在一片忙碌的气氛中,一名肩负小巧行囊的白衣青年男子,信步行走在田间小路上。虽然眉眼间颇有些疲乏之色,但青年人却仍自显得怡然自若,仿佛很享受这田土气息。
“大叔,此地距合肥城尚有多远?”青年男子叫着一名60岁上下的农夫,和声询问道。
“从这裏到县城,还有10里路的样子!”农夫见这位一看就是读书人的青年男子如此客气,呵笑着回道,“这位相公也是打算到刘皇叔那里做官么?”
“呵呵……”青年男子嘴角轻扬,和煦的笑容浮上俊颜,和声回道,“……我只是去探访朋友!”
“……”听了青年男子的回答,老农夫似乎有些失望,“这位相公跟我们邓县令很像,肯定也是有大学问、大能耐的人,怎么不到刘皇叔那里去做官呢?皇叔可是天大的好人……”
“……”青年男子淡淡一笑,跟老汉寒暄了几句,问清了往合肥城的方向后,告辞离开。
“刘皇叔……还跟以前一样么?”青年男子低喃了两句,随即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