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挤出菊花笑，弯腰弓背，“小姐，刚才是跟您开玩笑的，您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苏缓缓抬抬下巴，递出手机：“辛苦钱！”

男人苦着脸扫了付款码，输了个“500”，发现苏缓缓仍冷着一张脸，又改成“1000”，苏缓缓终于倨傲地点了点头，“第一次给你算便宜点。”

男人想哭，可千万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苏缓缓收了手机，眯眼看了看已经跑出五十米的楚少，顺手抄起一只掉在地上的皮鞋，眯起眼对准楚少那头五颜六色的公鸡头，轻轻扔了出去。

“咚”地好大一声。

缩头缩脑的中年男人大叫出声：“楚少的钱我付，我付！”

要是被楚家人知道他完好无损，楚少却被打了，他至少得脱层皮。

……

二十分钟后，苏缓缓扛着季小言上了叫来的出租车。

两个躺在地上装死的保安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两个难兄难弟相对苦笑。

中年男人这才敢跑到楚少面前，一看楚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就大嚎起来：“快打120！”

车上的苏缓缓长吐口气，看了看手机余额，感觉神清气爽。

想起临走时留给那两人的小礼物，苏缓缓就觉得更高兴了。

……

苏缓缓刚将季小言扔到自己床上，季小言的电话响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苏缓缓把季小言手机调到静音，进了浴室。

没想到等她洗完澡出来，季小言的电话居然还在响。

来电是季小言的妈。

苏缓缓略考虑了下，怕季小言她妈有急事，就接了电话。

“季小言，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才接我电话！……”

苏缓缓把电话拿离耳朵一尺外，等那端的咆哮声音停止，才回道：“阿姨，我是小言的朋友，她……她生病了，正在医院输液呢。”

只考虑了一秒，苏缓缓就替季小言想好了借口。

似乎因为接电话的不是季小言，季小言她妈的口气好上好多：“哎呀，是小言的朋友啊，小言生病了啊，严不严重啊？我们离得远，又走不开，小言要麻烦你照顾她了……”

苏缓缓把电话开免提放一边，然后开了电脑，时不时冲电话那边“嗯，啊”的回答两声。

一个小时后，苏缓缓把季小言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爬上床。

季小言她妈，可真能说。

……

第二天早上，季小言头痛欲裂地从床上坐起来，捧着头后悔时，就听到苏缓缓嘲讽的声音轻轻响起：“季小言，爽了吧？”

没办法，本想睡个懒觉的苏缓缓在早上七点多又被季小言她妈的来电给吵醒了。

严重睡眠不足的苏缓缓实在是装不出好心情来。

其实她更气的是季小言那个奇葩无比的亲妈。

两个多小时的电话，提到季小言的话题不超过二十分钟，其中还有十五分钟在说季小言的坏话。

她更气，季小言这样的妈，她居然能忍得若无其事，让人看不出一点异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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