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及笄(1 / 2)

瑶草决心一定,,不避不逃,看着父亲一福身:“女儿发觉楚大人醉倒河边,怕有闪失,送他回来。”

柯三爷命人接手楚景春搀扶回房,依旧拿眼瞪着瑶草,鼻子有些歪斜了。瑶草却十分淡定,盈盈一福身:“爹爹安歇,女儿告辞。”

柯三爷见瑶草施施然而去,嘴巴张了张到底没出声,回房见楚景春自己找水喝,顿时怒气迸发,一拳勾在楚景春下巴上:“你竟敢在我家行狐媚歪道!”

楚景春不闪不避,结结实实受了一下,擦擦嘴巴,吐口血水,不怒不恼,目光灼灼,一脸正色看着柯三爷道:“我也曾三次遣媒。”

柯三爷指着楚景春一口啐:“你是尊长,你竟然觊觎侄女,这是乱伦,斯文败类!”

楚景春哂笑:“这话糊涂,她自姓柯,我自姓楚,又不是亲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使君无妇,她罗敷无夫,

男婚女嫁正是相宜,说什么乱伦斯文,混不想干。”

柯三爷酒也喝得不少,一时激动,酒气上头,不免头晕目眩,腿子打晃,楚景春忙着上前搀扶,柯三爷将他一推,自己颓唐跌坐雕花椅上。

青果青叶端叩门求见:“老爷,小姐让婢子来送醒酒汤。”

柯三爷沉脸:“放下!”

青果青叶忙着服侍,却不料柯三爷越看丫头越碍眼,一声暴喝:“滚!”

青果青叶原本惊恐异常,咋闻咆哮,无疑头顶惊雷,顿时浑身颤抖,忙之不迭,逃之夭夭。

柯三爷就这书童之手自饮一杯。楚景春也饮一杯。柯三爷并非看不上楚景春,只是被逼许亲,尤有不甘,想要搬回场子,却无制胜杀招,只觉憋气。

楚景春摸着下巴尴尬一笑:“年兄?”

柯三爷闻言,双目血红,瞪着楚景春暗挫牙:“啐,年兄?给我滚。”

楚景春改儿长身作揖:“岳父?”

瞧着楚景春得意面孔,挫败柯三爷忽然暴虐起身,几步蹦到楚景春面前,倾着身子,指着楚景春鼻子开骂:“二月十二遣媒过草贴,三月十五,我广宴宾客,你祖母、母亲,必须双双上门,亲自主持过小定,插戴仪式,倘若缺一礼数,别怪我与你割袍断义,我女儿另许别门。”

楚景春闻言大喜,躬身下拜:“谢谢岳父成全。”

柯三爷将身儿一闪:“到时候再说,送客。”

任是楚景春礼仪谦谦,十分恭敬,柯三爷一口气憋着,万分不快,冷哼一声回房去了。

翌日酒醒,柯三爷将昨日之事说与妻子,方氏大惊:“老爷且别误会,草儿绝无此意。”

柯三爷怒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已决意许亲,纵使无意,也由不得她了。”

方氏苦苦哀求:“老爷,草儿一贯明理懂事,肯定是误会,纵不说他克妻,就是岁数不相衬呀?老爷,老爷,我求求您,我一生只草儿一个女儿,好歹老爷亲自问问,草儿若同意,妾身再无话来。”

柯三爷的秉性,他肯成全,已经是莫大恩惠,由不得人不依。尽管不乐意,老妻面子不能不依,终是点了头;“请小姐。”

一时瑶草前来,请安问好,行礼不迭。

方氏忙着搀起女儿,一时泪眼婆娑:“草儿,你爹爹要将你许配楚家,楚探花,我儿何意?”

瑶草低头福身:“女儿一切听命于爹娘。”

柯三爷忽然动怒:“爹娘做主?你做下那等事体,敢说爹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