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那玩意儿,混账东西口无遮拦的……”
“不过师父,只要今天赎回都是一个价钱,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吃饭要紧。”
“就知道吃……也没必要浪费钱,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知道呀,青楼嘛。师父你搞错了吧,这裏主要的服务项目好像不是吃饭,他们那个‘吃’和咱们说的不是一码事。”
“屁话,逛窑子就不吃饭了?你呀,还是太年轻太简单,有时候太天真啦。”秦寿笑道,“正好现在那个八姑感激咱们爷俩,不能浪费了。”
“明白了,还得我这小白脸出面……”
“你是掌门嘛。”
秦行之走出房间,找到八姑说了吃饭的事,八姑立刻满口应承,热情的不得了。
其实八姑这么热情是因为心裏有愧。中午的时候两个道士的法术没效果,八姑都已经开始确定两人是骗子,没把两人直接扫地出门就很开恩了,所以吃饭的时候根本没理会两个道士。
现在人家要吃饭,八姑自然不好意思说什么,耽误了两个高人午饭时间,罪过呀。
于是八姑很快便让人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请秦行之和秦寿赴宴。这还是认定两位是真正的高人,不敢唐突,否则八姑都能给两人安排几个女人伺候着。
这顿饭吃得过瘾,师徒两人很长时间没吃饱过了,满桌的好饭菜更是几乎忘了什么滋味,胡吃海塞之下愣是吃到了傍晚掌灯时分。
老道士秦寿也不提赎回宝贝的茬了。
到了傍晚,百花阁渐渐热闹起来。
师徒两个酒足饭饱,打着嗝走出房间,只见百花阁到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八姑早就容光焕发的四处应酬“恩客”去了,顾不上招呼两个道士,这倒是让两人更加自在,不紧不慢的一直踱到百花阁大门口。
“师父,这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呀!瞧那些美女,哎呀果然是活色生香令人神往啊。”秦行之兴奋的四处观看,跃跃欲试。
秦寿伸手弹了秦行之脑袋一下:“你小子毛都没长齐,想什么呢?”
秦行之委屈的摸着脑袋:“你这老道自己脑子龌龊,就以为别人和你一样。我想的和你想的完全是两码事,就是看热闹,这跟毛长没长齐有何关系?再说了,我毛早就长齐了,说的像是你很了解我似的。”
“修道之人,怎么能流连风月场所呢?赶紧跟为师去赎宝贝要紧。”
“让你这么说,纯阳真人吕洞宾怎么算?”
“呃……呸,你个小道士还想跟纯阳祖师比,简直不自量力……徒弟呀,咱们虽说赚了点银子,可不能大手大脚浪费了吧?为师还打算为你攒一份家当娶妻生子呢。”
“少来这一套,谁信你?”秦行之撇撇嘴,继续说道,“对了,赎宝贝今天肯定是不行了,人家当铺早就关门了,明天咱们赶早吧。”
秦寿大怒:“孽徒误我!”
秦行之自然毫不示弱:“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你少吃。”
正说着,忽然听到裏面大厅传来一阵欢呼声。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
“去看看?”秦行之试探着说道。
秦寿捋了捋下巴上的杂毛,点头道:“反正没法赎宝贝了,再骗……混一顿饭吃也不错。”
“你未免也太直白了吧?”
合着这老家伙是赖上人家了,秦行之给了秦寿一个鄙视的眼神,带头转身往大厅走去。
秦行之自己也很清楚,给人打胎这种造孽的事两人肯定不会常干,跟八姑也就是一锤子买卖,趁着八姑的热情劲还没过去,能多混顿饭就多混一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反正两人也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没打算要脸。
于是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偷偷摸摸的又回到了百花阁。
“哎,老兄,这干什么呢如此热闹?”秦行之揪住一个读书人模样的嫖客问道。
那读书人被秦行之的小白脸欺骗了,以为他也是读书人,露出一脸贱笑说道:“兄台来都来了,就别装了吧。你敢说自己不是为白牡丹而来?赶紧找个地方坐下,一会儿白牡丹可就出来了。”
白牡丹?
秦行之心说当初纯阳祖师戏的可不就是白牡丹嘛。
当然,白牡丹只是花名,此白牡丹肯定不是吕祖戏过的那位,不过刚刚说了吕洞宾的“坏话”,居然就听到了白牡丹的名字,让秦行之心中颇有些戚戚然。
还是秦寿有经验:“肯定是百花阁的花魁,走!”
这老道比秦行之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