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频率似乎有所降低,一整天下来,也不过是遇上三五回而已。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更有信心,当天晚上专门又帮棒槌修炼了一次。
事实证明,棒槌没有让小道士失望。
等大军到达密州府城外,秦行之的生活也基本恢复了正常,再也不会动不动就倒霉。而棒槌经过这些天的自发修炼,马上也要突破第二层境界。
当然,从表面看,棒槌并没发生什么变化,既没变得更坚硬,威力也和从前差不多,基本不具备杀伤力。
大军在密州府城外停下。
和县城不同,大军每经过一座府城,通常都要停留几天。一来府城百姓多,宣扬军威才有足够效果,二来知州属于朝廷大员,他带人劳军,大将军是要亲自接待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知州会给大军带来补给。
马知州和通判联袂出城,身后跟着各自下属,还有运送补给的民夫车队,一同来劳军。
大将军在中军帐中接待马知州等人。
这种凑热闹的事,小道士当然不肯放过,而且马知州也算是熟人。说起马知州,也是个运气爆棚的,听说因为抓捕金家庄叛逆立功,做完这任密州府知州,就会返回京城,进入中书省,位置都给他准备好了。
大帐内,文武官员相互见礼。
马知州和大将军寒暄,小道士则兴致勃勃看热闹。
挺意外,这种官员互拍马屁的场合,马公子居然也来了。还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谈笑风生的,正是他的“爱侣”小庆。
秦行之酸溜溜地想,有个当官的爹果然必定是人生赢家,能有资格参加劳军,恐怕马公子也做官了。
就是不知小庆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正想着,马知州在大将军的引领下,来到秦行之面前,笑容可掬地拱手:“小道士,又见面了。”
秦行之一愣,没想到马知州会放着那么多将军不见,先来找自己。
这就是小道士对自己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了,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是妥妥的大军二号灵魂人物,大将军带人先来和他见礼十分正常。
秦行之打了个稽首,笑道:“知州大人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官运亨通,春风得意呐。”
马知州哈哈大笑:“承蒙吉言,都是为朝廷效力,也没什么可得意的嘛。花魁大赛初见,某就看出你小道士不是池中之物,如今再次聚首,你已为大齐立下开疆拓土赫赫之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秦行之很惊讶:“你都知道了?”
马知州笑而不语。
降伏恨天宫,把白马山划归大齐这么重要的事,三江知县王好古没资格知道,身为封疆大员的马知州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就算密州在大齐排名靠后,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一个州,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来做这个一把手。马知州在京城的人脉关系绝对不一般,互通书信不是个事儿。
他甚至还知道,小道士是皇帝身边的超级宠臣。
否则的话,马知州又何必自降身份,和一个小小的侍读互相吹捧?
他可不是文良纯、杨旭那些大佬,还没那个资格忽略一个宠臣对自己仕途的影响。这还是圣贤书读得好,否则节操稍微欠缺一些,曲意奉承都有可能。
秦行之露出腼腆之色:“封侯拜相其实无所谓,名利什么的都是浮云。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长寿长到万万年,这才是人生最高追求。”
“小道士超凡脱俗,本官佩服。”
这当然是客套话,马知州心裏完全不以为然,人生在世,当然要建功立业留名千古。你说的那是猪,活亿亿年也没任何意义。
两人聊了一会儿。
马知州忽然话题一转:“当日花魁大赛期间,小道士师徒被歹徒公然袭击,这是对朝廷的挑衅,本官身为知州,绝不肯容忍!后经调查,是本府一名外号吴大头的江洋大盗所为,当即派人捉拿,成功铲平匪徒老巢,擒拿贼人若干,一举打掉潜伏在密州府的黑恶势力。”
秦行之赞叹:“打得好,对付那种不讲江湖规矩,输不起的家伙,就该狠狠打!”
“呃,并不是江湖规矩的事……其实现在想想,本官当时处置得不够迅速,还是多亏了犬子提醒,才没有让贼人事先察觉风声而逃跑。”
“这是肯定的,抓你媳妇你也急。”
“什么?”马知州迷惑地问,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秦行之连忙摆手:“没什么,您就当贫道自言自语。”
暗骂自己,小道士你这是有多不成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答应替马公子保密,你得做个有信誉的人,吐槽也要分场合嘛。
再说了,小庆可不一定是“媳妇”,他也可能是“相公”,道爷说话可不能这么不严谨。
马知州并没有追问,叹息一声:“只可惜那匪首武艺高强,又十分狡猾,被他侥幸跑掉了。小道士你可要小心了,本官听说,他临走时放言,要找你报仇雪恨。”
秦行之乐了:“这您不用担心,吴大头早让胖子的手下拆散架了。”
马知州再次迷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