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以后看情况再说吧。”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其实,就算我们搬出伯爵府,也能时不时回来看望怜儿夫人她们。而且你想想,我们自立门户,你就是一家之主,家里你说了算。若是我们有了……有了孩子,你难道不愿他看见你说一不二?”
二柱子想象了一下,砰然心动。
然而还是有些迟疑:“一家之主什么的,这真不好说,小道士贵为伯爵,还不是不敢反抗大当家的?”
“我和梅姐不一样。”李春娘低声道,“我是个苦命人,小门小户出身,不像怜儿夫人是大家闺秀,也不像梅姐乃江湖女侠。你我若是成亲,我会把你当成天。”
二柱子乐坏了,不停傻笑。
江湖女侠熊六梅,此刻正双手端着茶杯,递给沈怜儿:“夫人,请喝茶。”
这幅做派,若是被小道士看见,恐怕下巴都会掉下来。
沈怜儿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笑道:“白姐姐就是爱作怪,咱们三个不分尊卑,都是夫君的妻子,说起来你们还是公主呢,梅姐你就不该听她的。”
旁边的白牡丹微笑道:“规矩还是要讲的。”
心中暗想,您说得挺好,心裏恐怕还是在乎先来后到的,否则你别接茶杯呀。
随后,白牡丹也向沈怜儿敬了茶。
熊六梅乐道:“我觉得这也不错,山大王还分大当家二当家呢。做夫妻这种事又不论武功高低,怜儿你比我们嫁得早,今后你就是大当家。”
沈怜儿扑哧一声笑了:“这么说,梅姐就是二当家,白姐姐就是三当家喽。哎呀,那夫君是干嘛的?”
“他?”熊六梅一挥手,“喽啰呗。”
这下连白牡丹也笑了。
有熊六梅这么一打岔,白牡丹心中隐含的那一丝委屈终于消失不见。同时,沈怜儿也释然,熊六梅向来没心没肺,她能听白牡丹的给自己敬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三人凑到一起,说了会儿话。
沈怜儿终于忍耐不住,问熊六梅:“梅姐,昨晚你和夫君……战况如何?”
白牡丹愣了愣,顿时脸色绯红。
不过想想大家都是女人,而且伺候的是同一个夫君,闺房之内说点私密事,其实也不算什么。
熊六梅满脸沮丧:“第一轮,我没赢。第二轮,他没输。”
“不能吧?夫君没那么厉害呀。”
“这话说的,怎么就不厉害了?反正他一贴上来,不知怎么回事,我就全身发软。我想运转内力抵抗,又怕伤着他……所以,结果就成这样喽。”
“妾让你剪下床单,梅姐剪了么?”
“当然剪了。”熊六梅从怀里掏出一截布条,扔给沈怜儿。
“这……梅姐该自己收好。”
“还是怜儿替我收着吧,我怕哪天扔得自己都忘了在哪儿。这东西是我受伤的证据,说起来算是我熊六梅的屈辱,眼不见心不烦。”
沈怜儿憋着笑说道:“梅姐,妾记得跟你说过,这种伤我们女人都得受一次。”
熊六梅大咧咧摆手:“我知道呀。怜儿,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吧?下山这么久,我就是当初再糊涂,也早明白过来了。当初你和小道士成亲,我和胡一菲在门外观摩了半宿……”
“什么?”沈怜儿噌一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梅姐你,你们太过分了!”
“哎呀怜儿,这有什么嘛,昨晚胡一菲还躲我房外偷听哩,我跟她急了吗?并没有。若不是老娘战况不利,我乐得她见识我的战绩。”
沈怜儿脸上表情连续变化,最终气呼呼的坐下。
面对思想奇葩的熊六梅,有火都无处发。这就如同契丹人打草谷,你去教育人家抢劫不对,他们只会不解加鄙视,大家的思想不在一条道上,根本使不上劲啊。
白牡丹完全糊涂了:熊六梅这家伙,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
熊六梅瞟一眼白牡丹,笑道:“今晚可就轮到白牡丹了,如果怜儿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她门外偷听哦。”
白牡丹大惊:“不可!”
沈怜儿瞪了熊六梅一眼,安慰白牡丹:“白姐姐无需担心,今晚我把梅姐和胡一菲都叫去,让她们陪我一晚上,天不亮谁都别想离开。”
白牡丹真心诚意感谢沈怜儿。
熊六梅没说话,心中却腹诽,怜儿不会算账呐。你被偷听了,我也被偷听了,只有白牡丹没被偷听,这么一来,咱俩岂不是吃亏了?
显然,所谓不介意胡一菲偷听云云,纯粹是在说瞎话,熊六梅也明白,这种事算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