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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的余晖中,涅涅茨人阿瓦驾驶的面包车拉着他的两个族人们穿过铁栅栏门,径直开到了精神病院中央的那栋斯大林式建筑门前。
在普列戈利亚河对面,石泉等人躲在依维柯面包车里,齐刷刷的看着艾琳娜利用无人机实时传输回来的画面。
而已经被束缚衣包裹的以萨迦,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另一侧的位置上,等着这群神经病解释下为什么这么早就把他包起来。
只不过其他人可没时间搭理他,全都支愣着耳朵,听着窃听器里传回来的谈话呢。
“这个医生还挺专业的,是个正经的心理医生。”
刘小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这小丫头可是整个团队里最爱学习的,用俄语交流早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你们华夏的急救医士还懂心理学?”以萨迦没话找话的问道,实则完全是想让其他人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一号人。
“我选修过心理学”刘小野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压根儿没注意到是谁问的问题。
以萨迦握紧了石泉给他的佩刀,强忍住划开束缚衣的冲动,耐心的等着这一车的活宝继续犯病。
而在小音箱的另一头儿,胸口别着窃听器的阿瓦近乎照着剧本以及临场发挥回答了坐在对面的心理医生的问题之后,循着机会提出了想参观下医院环境的要求。
这女医生随和的点点头,“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尤其靠近森林边缘的那座老楼,那里的病人都有很强的攻击性。”
“我们会小心的”阿瓦憨厚的应承下来,站起身就准备带着族人离开办公室。
“列夫先生请先等一下”这位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温和的叫住了阿瓦。
“怎么了?”阿瓦转过身憨厚的问道。
“我是一名职业心理医生,毕业于海德堡大学。”
这女医生双手插兜站起来,朝身后展柜里的各种证书扬了扬下巴,“以我的心理学知识和职业经验判断,包括你的名字,以及刚刚你说的每一句话,基本都是都是在说谎。”
“为什么这么说?”阿瓦同样双手插兜的问道,只不过他已经暗中握住了衣兜里的手枪。
“你的攻击性太明显了,可以直接把你的武器拿出来的。”
这女医生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病人和闪耀着阳光的小喷泉继续解释道,“首先,如果您的家人真的患上了精神疾病。而且像你提供的病例里说的那样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那么您的态度是不会这么耐心的。
或者你们的关系确实非常好,但在这个前提下,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家人送到在加里宁格勒如此臭名昭著的哥尼斯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这名女医生转过身,直面着阿瓦已经掏出的手枪枪口,“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老板就是那位尤里先生对吗?”
“我...”
这女医生没等阿瓦说些什么,便主动说道,“这里随时欢迎龙和熊探险俱乐部的所有人光临,如果方便的话,让我和尤里先生见一面怎么样?时间和地点由你们来决定。”
“没得玩了”
河对岸的依维柯面包车里,石泉坐直了身体,“走吧,已经被识破了。”
“直接进去?”咸鱼按着腿上的佩枪问道。
“直接进去就行”石泉话音未落,大伊万已经踩下了油门。
“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像个精神病一样被这东西绑这么久。”以萨迦说话的同时,已经用刀划开了束缚衣。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佩刀和冲锋枪,石泉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多做任何的解释。
等到大伊万驾驶着依维柯开进精神病院的时候,那位女医生已经站在主体建筑的门前等待多时了,而阿瓦等人则一脸尴尬的站在路边。
石泉拉开车门,一边朝对方伸出手一边笑着调侃道,“如果我们知道这座精神病院里有一位这么恐怖的心理医生,恐怕会直接选择强攻了。”
这女人随和的与石泉握了握手,“那样或许真的会简单些,我们也能更早的见面。”
“怎么称呼?”石泉适时的松开对方的手问道。
“随意”这女医生指了指别在胸口的卡片,“在这里,我的名字是薇拉。”
石泉摊摊手,“好吧,薇拉医生。”
前者点点头,看似随意的瞟了眼神情戒备的以萨迦,随后转过身带着众人一边往建筑里走一边说道,“布丽塔小姐让我代她感谢你们她留出的充足时间。”
“所以说这里已经搬空了?”大伊万颇有些失望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