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眼见实在从王朝这裏问不出什么的弓削麻里和宫地盘夫两人与其告辞,前往别处继续进行调查。
不过相反,目送两人离开的王朝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无他,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应该安全了。毕竟阴阳厅最高战力十二神将直接出动了两位,就算玉藻前再大胆,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也不可能主动的去挑衅他们。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会继续使用偷袭就是了。
但……对王朝来说已然无用。
先不说之后他会对玉藻前的存在更加防范,单就是过了明天之后,王朝就可以藉着放假的名义直接离开大阪,前往神奈川那边进行赌术的学校,所以只要自己不作死,玉藻前短时间内是别想再找到他了。
然后第二天,30号,周五。
王朝迎来了自己高中生活的最后一次考试——三年纪的期末考。
过程不用多说,连东大考试那种高难度考试都过了的人,区区学业考试,对王朝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事情,很是轻易的就完成了。
而后,王朝没有在大阪市中多呆,当天下午就拿着舞蹴刀登上开往东京的新干线列车赶往了东京,并在那边稍作停留,将鹫峰组内现有的组织活动资金全部转账到自己那张不记名的银行卡上,然后便搭乘着城轨列车移动到了神奈川县的榊野市,在稻川会的睹场不远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住了下来。
转天,见到了教授自己赌术的师傅——朝香美子。
依旧作着白领丽人的打扮,配合上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化装技术,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吸引力,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身上。
“对于赌术,你了解多少?”朝香美子端坐在客房的会客桌旁,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王朝询问道。
“只限于电影,知道赌术是抽老千的手法。”王朝没有装大,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对赌术的了解。
“虽然不对,但也没有全错。”朝香美子微笑道。
“所谓的赌术,其实就是骗术,和魔术一样,都是利用人类的心理与视觉盲区、自然反应的技术。”
“就比如这样。”
说着,朝香美子拿起了桌上的扑克牌,拆开包装,取出裏面的纸牌,以一种非常花式的手法洗弄了起来。
“你能猜出最上面那张牌的数字和花色吗?”片刻后,朝香美子停下动作,将重新恢复成一落的纸牌送到桌子中间,看着王朝询问道。
王朝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红桃ACE。”朝香美子空着的手翻牌,一边说着,一边将牌面亮了出来。
果然如她所言,是张红桃A。
“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没等皱眉的王朝询问,朝香美子就好似知道他所想那般开口说道。
“是的。我明明有注意,你根本就没可能偷牌、换牌。”王朝点头,老实承认道。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偷牌和换牌。”朝香美子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得意道。
王朝再次皱眉,脸上流露出了一抹不解。
“我靠的是记忆。”朝香美子揭底道。接着停顿一下,又继续道“赌术虽然和魔术一样,也是一种骗术,但它的技巧性要比魔术更高,不仅需要当事人掌握一定程度的心理学,实际的技巧,还要当事人有过人的记忆力、眼力、耳力和手法。”
“而我刚才所利用的,就是我的记忆和眼力。”
“现在你在看。”
说完,朝香美子收回托着扑克牌的手,再次用非常花式的手法洗起了牌。
直到片刻后。
“现在你再猜下最上面那张牌的数字和花色是什么?”
“黑桃9?”王朝回忆了一下刚才特别注意的扑克牌面,迟疑道。
当时眼前飞过的扑克牌花色数十,他可没办法记下所有的牌面信息和位置。
“错了,是黑桃JACK。”朝香美子翻牌道。
如她所言,最后的牌面正是黑桃JACK。
“不过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说对花色,你的眼力也相当不错了。”
然后朝香美子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又转而抓起了放在一边的骰盅。
“哗啷啷啷……”
接着轻轻摇动数下,将其放回到了桌面上。
“你猜,裏面的点数是多少?”朝香美子微笑道。
“不知道。”王朝苦着脸说道。
“是12点,其中一个是一点,一个是五点,一个是六点。”朝香美子说着,打开了骰盅,结果和她说的一样,正是12点,而且三个骰子的点数情况也和她说的分毫不差。
该说不愧是混这行的吗?王朝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惊叹。
果然一行是一行,哪怕王朝有着武者级武术家的身手,且现在已经开始锻炼和体悟劲的奥妙,也依旧没办法做到朝香美子这样,把骰子玩出花样来。
“这便是耳力了。”朝香美子满意地笑道。
“心理学上面的东西我们就不说了,毕竟时间只有七天,就算学,也学不到什么太过有用的东西,所以我们直接从技巧方面的东西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