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呼啸,一本本的书籍便好似如入饕餮之腹般,凭空消失一空。
“恩?为什么我会突然感觉心神不凝,有种大难临头之感?”与此同时,后厅纳凉居中,正在消曙纳凉的第六十二天师,张元旭突然眉头一皱,以道家六爻算术之法算起了因由。
然而却是模糊不清,查不到丝毫不说,还有种道法反噬,五气涌动之感。
不由得老脸一红,猛的剧烈喘息起来。
直到片刻后。
“来人那!”张元旭声音洪亮地喊道。
“老爷。”一名张家的仆役上前问候道。
“速去将鹤琴叫来,记得叫他带上法钱,我有急用。”张元旭命令道。
“是。”后者应声,连忙退出了房间。
然后时间不长,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就拿着仪器走了进来。
“父亲。”青年开口叫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元旭的大儿子,未来的六十三代天师,张恩溥,张鹤琴。
现年18岁的他久修大法,因此虽然年轻,却也有了一身不弱的功夫,等闲三五个人近不了身。
恩,你没看错。就是等闲三五个人近不了身,也就是说,他是一名功夫高手。
这到不是说他走上了歧路,而是道家修炼一项如此,有着动功和静功之分,性修与命修之别。
虽然自明清以后,渐渐开始有重性不重命的趋势,但并不是说,所有命修的功夫——既修宝栈,身体的功夫就一点都不练了,也练。只是区别过去有多有少,是否拿出大力气去练罢了。
就比如现传的武当,虽然也是道家门庭,但在命功,也就是武术方面却是响喻国内,这便是差别了。
“把东西给我。”张元旭连忙说道。
后者不敢多言,连忙上前将龟甲、汉代金钱递给了自家亲爹。
张元旭信手接过,稍做调整,便以求客之法再次算起了因果。
然而结果却是依旧,来去模糊不清,只知有大事正发生在张家身上,要他速决。
明白这一信息的张元旭不敢迟疑,立刻起身站起,肃声命令道“鹤琴,通知张家上下所有人,严加戒备,加紧巡查,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张鹤琴低头应道。
然后张元旭离开纳凉居前往万法宗坛,先是祭拜过各代先祖及道加仙神,才再次拿出仪器,在历代祖师面前开客取褂。
“哗……”
钱散挂出,比之前两次更加清晰的信息涌上心头。
尽管依旧没头没尾,但却是越发的肯定,此时已经有事落在张家头上,并且还在发生中,让张元旭面色大变。
“何方宵小,居然敢欺到我张家头上!”张元旭心中暗怒道。
即使以他的修养,再知道有贼人正在自家大宅中作案,也不由得无名火乱窜,心猿意马乱跑,三尸齐跳而出,险些让修持数十年的心境就此破去。
“各位祖师恕罪,晓初要去搜拿敌人,事后再来向各为祖师请罪。”
说罢,张元旭再向各代祖师礼了三礼,便退出大殿,叫来家丁,在整个张府中巡逻起来。
有这么多人在,他就不信还找不到贼人。
只是可惜,他的对手是王朝,一个在末法时代掌握有真术的家伙,已非普通凡人所能拘拿,因此直到王朝把敕书阁中的经文道藏秘典敕书全部搬空之后,他们也没有发现王朝的踪迹。
直到王朝自己亲自显身在张家父子面前。
“本人王朝,见过张天师。”王朝抱拳向老天师一礼,微笑着招呼道。
“不知阁下来我天师府有何事。”张家父子及家丁、徒弟被王朝突然现身的方式给吓了一跳,不由得压下心头的暗火,客气的一礼,但语气依旧不怎么好的反问道。
“求汉传阳平治都功印、道陵祖师法书、天师秘传符篆真本三物一观。”王朝也知道自己不招张家人戴见,也不废话,直言说出了自己的现身的目的。
要不是找了一圈一直没能这三样东西的下落的话,王朝才懒得和张家人接触,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他可没有挨骂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