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禀告老爷,昨天夜间曾闯入咱府内的那个贼人又来了,点名说想要见您,完成什么约定。”家丁被暴怒的老张天师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混账!居然还敢来!”老张天师再也抑制不住怒火,迅速从床上跳下,一边快步向外走去,一边大喝道“鹤琴,去把我的法剑、道器拿来!老道要与他死斗到底!”
“父亲!”张鹤琴急叫道。
“老爷!”其他家眷叫道。
但都阻止不了老张天师,只得无奈散去,着有小张天师带着东西前去照看。
恩,还有本姓、外姓弟子、子侄诸人,齐齐奔向前殿,准备在打起来的时候好照应一二。
就这样片刻之后,老张天师再次见到了王朝。
……
“混账!你还敢来!”老张天师站在正堂门口,怒视着王朝大声斥问道。
作为一个修道有成的老道,能把他气成这样,几乎破了心境,可见王朝的行为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为什么不敢来?不要忘了,老天师您的命还是我救的,我又有什么不敢来的?”王朝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座上,看着老张天师好笑道。
“什么?我的命是你救的?”老张天师闻言一滞,眉头深皱的反问道。
原本他以为是自家孩子动用了府库珍藏的天师一脉秘药,这才免去了自己强用雷法,内伤五脏的后遗症,使自己身体强健,但没成想,事情好象并不是这么回事。
“当然,不信你可以问小张天师。”王朝笑道。
老张默然,顿在原地等待起了自家小孩。
他虽然怒,但还不至于不明事理,所以如果自家的性命真得是被对方的所救,那么就不能再用先前那个态度对待对方。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不会再索要书籍什么了。一码归一码。事关家系,犹不得他把个人感情参杂进去。
而好在,小张天师併为让老张天师等多久,一分钟不到,小张天师便抱着法剑和数样龙虎山法器跑进了后厅的正堂当中。
“父亲。”小张天师叫道。
“鹤琴,你告诉我,我的性命是谁救的。”老张天师没有搭茬,而是目视着长子直言问道。
“呃……是贼人。”小张天师愕然,瞟了一旁的笑眯眯的王朝,没有说假话,坦诚的回答道。
“果真?”老张天师确认般的再次追问了一句。
“孩儿不敢欺瞒,事实确实如此。”小张天师低头道。
敌人成了救命恩人,这是搁在谁身上都感觉脸面无光。
“好。事情一码归一码,你救老道,老道无以感激,以后但凡与个吩咐,我张元旭必然拖身以报。但窃我张家书库却是要说个明白!否则就算老道我自杀以还恩情,也绝对要把东西讨回来。”老张天师点点头,又重新看向端坐在客坐上的王朝沉声说道。
果然是有道人士,态度转换的就是快,且恩怨分明。
“那到不用。只要老天师肯开放张家传承,让我得见道陵祖师法书和天师符篆秘录并抄录一份,先前所盗敕书阁藏书本人便回如数归还,不知老张天师可是同意?”王朝起身,满带笑意的看着老张天师道。
“这不可能!”老张天师想也没想的就拒绝道。
“那么我的回答也是不可能。”王朝收起笑容淡声道。
拳头大的是大爷,东西既然到了他手就是他的,就算先前不是他的也是他的,其他的只能怪你老张家守护不住,想要凭此强要,却是不可能。
自然老张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反驳,而是皱眉思索起来。
到底是强行再和王朝做上一法,坚持到底,然后丢书丢人,还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来,讨价还价,用少量的代价换去大部分成果,只丢面子不丢实际,这却是一个比较纠结的问题。
无他,这关系到以后他有没有脸见列祖列宗的问题,所以由不得他不深思熟虑。
直到好半晌后,才声音干涩而艰难的说道“只有天师符篆秘录,其他一切休谈。”
看来在丢大传承和保住家底之间,老张天师选择保住家底,为以后的张家留希望。
“老天师确定?”眼见老张天师动摇的王朝挑眉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