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二十(2 / 2)

欢天喜帝 行烟烟 2301 字 3个月前

才走两步近她身侧,余光瞥见她小脸霞光灼灼,正欲大步越她而过时,忽听她小声念道:“非逼我揍人不可么……”

他人一僵,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见她小拳扬至眼前,近脸一寸,耳边响起她急切带怒的声音:“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下意识地朝后退两步,欲避开她,却不料她两手将他狠狠一推,人紧紧贴上来,直逼他至身后榻边。

沈无尘反掌抵在床柱上,稳住身体,皱眉低眼,怒喝道:“你这女人!……”

下一瞬便被她压了下去,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床掾上。

他倒抽一口气,伸手欲推之时,却被她一把掐住喉咙,膝盖被顶肘节被锁,浑身上下动不得。

曾参商一张小脸气得红扑扑的,趴在他身上,一双大眼离他只有一寸之距,眸中七分怒意卷了三分涩情,咬牙切齿道:“今日还偏偏由不得你说不要!”

沈无尘瞬时哑然,胸中火气忽而消了八九分,脸上略微有些抽搐,待她的手自他喉间挪开后,才龇牙抽气,挑眉看她,低声道:“……怎么,还想强要我不成?”

她脸色乍然变红,血漫粉颊,却仍作无赖状,“正是这么打算的!”

踢靴下地,抬手飞快抽掉袍带,除了外袍中单,又颤着手去解胸前紧缠的宽厚白布。

他眼前恍恍一亮,喉头燥热,干痒难耐,看她长发落肩,青丝滑至胸前壑谷之间,忍不住抬起胳膊,轻轻握住她发抖的手,“……真是傻瓜。”

她红着脸不抬头,使劲挣了一下,“你……你躺着便好,不要多管!”

他低笑出声,胸口微微起伏,猛地将她拉下,迅速翻过身压住她,抬手去捻她的耳珠,低头亲她的脸,口中喃喃道:“此事竟也能被你做得毫无情致……”

她耳根酥酥痒痒,脸又红了几分,往裏面缩了缩,抬手去解他的外袍,手滑进去摸他,低声道:“我……我第一回,又不知……”

他头一偏,含住她的小嘴,探舌去勾她,将她细细吻了个透,大手在她胸前拉扯一番,将那裹胸白布尽除。

她身子轻抖,迎着他,抬手将他外袍除了,又解开他裏面白单,半阖水眸微微一眨,去看他的身子。

虽不似武人之壮,却也不若想象中那般孱弱。

她像是得了彩钱一般,咬着舌头笑起来,轻轻在他耳边吹气,道:“相爷生了副好身板。”

沈无尘大手一路向下,扯落她的锦裤,眼中之火将她身子尽燎一遍,而后又去咬她的嘴,含糊不清道:“……不如你。”

她的皮肤光滑紧实,在他掌下不消多时便全成了粉霞之色。

软而无力,似作水涌。

“你……”她轻喘,不知该怎么做。

他埋下头,轻咬她的肩膀,大手移下去捧住她的胸,拇指轻扫慢搓。

先前眼中尚是分明,只愿能抚她之心后离她而起,可真待触到她女子娇躯时,脑中只觉轰然一鸣,理智瞬时荡然无存。

他粗喘,眼中之火一簇一簇在冒,手上更是用力了些。

她低吟出声,身子愈发软了去,不由朝裏面扭了一下,却引得他一把攥起她,使劲捏了捏她,叫她又痛又痒。

“莫动。”他哑着嗓子低声道,嘴唇沿着她的锁骨滑下去。

她咬着唇,面红如血在溢,不禁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想要避开他,却又不舍避开他,这感觉虽是陌生令人慌,可偏偏撩心撩神,叫人欲罢不能。

他松开手,探上去,拨开她紧咬的唇瓣,眼中火亮迫人,“我要听。”

低哑的声音甚是蛊人心神,将她整个人都化成了水,再也抵不住。

他的手动一下,她便轻叫一声,声声连至最后,成了羞煞人的如浪之音,在这白日屋内,春帐之中,更是噬魂勾魄。

她的脸粉蒸带汗,身子微微弓起,细水如溪,润得她浑身上下都起了火,又痒又急。

他的头自她胸前抬起些,去看她的眼,“参商……”猛地起身,腰渐渐沉下去。

她仰起下巴,咬住嘴唇,眼角忽而凝水,双手紧撑在身侧,半晌才松了牙,轻轻喘了几口气,紧绷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他忍着停下不动,眼底黑雾散了些,手轻轻揉着她,低声问她:“疼么,疼的话,我……”

她急着摇头,伸手去勾他的脖子,腰向上抬起些,迫他去动,小声道:“你若敢停,当心我揍人……”

他沉沉而笑,心底微疼,待见她红唇作颤,才缓缓动起来,浅抽慢送,觉出她愈来愈湿,才渐渐加了力道,动作快起来。

她浑身软若无骨,任他在上肆意猛动,意识摊散之间,只知紧紧揽着他的背,承受着他一波波越来越烈的冲撞。

魂魄似也在飞,耳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在问她,疼么,疼么参商……这样舒服么……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身子愈欢愉,眼角愈湿润,心间愈戚动。

从来都知他温文,却不知他在此时也会这么体贴。

对她这么好。

但她又能以何来报。

若是此征不得归,他又将如何。

人忽地一痛,身子抽搐了几下。

满室春色映透了她的心,终知自己究竟有多在乎他。

她缓缓睁眼,看他满额汗珠,不禁抬手去抹,轻喘之间小声道:“子旷……”

晚落红霞光似金,映得窗棂上的硕桃雕纹都变了色。

屋内稍黯。

将暗不暗的天色,同霞光一道搅得这屋内愈显暧意。

他忽而松手,抬手上来握住她的脸,腰间狠狠一抵,又疾速而退,过了一瞬,人才又贴下来,嘴唇轻点她脸庞,至她耳边时,哑着声,开口道:“参商……在外莫要忘了我。”

过了今日,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她。

不知……

还能不能再见她。

曾参商发湿鬓侧,浑身俱软,半晌才匀过气来,听了他这话,心底忽然一揪而痛,不禁抬了手探上他的背,慢慢拥住他,让他全部重量都落下来。

沉沉压于身,沉沉压于心。

她微微偏过头,去吻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他长眸半阖,裏面疲光淡亮,却一直盯着她不放。

身上还落着他的长袍,人还被他压于身下,可他却偏偏做了一副就将生离死别之样。

她眯了眼,忽而掐了他一把,撇撇嘴,小声道:“不忘。”

而后轻轻笑起来。

她又怎么可能忘了他。

便是至死,也不可能忘却他分毫。

窗外晚霞晕消,夜幕罩起,天边细月将上。

黯光中,他弯了弯嘴角,低低笑起来,手指在她脸上划了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