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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书雨挂断电话，苦着脸叹了口气。

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愿去见那个老怪物。

不过确实也该去了解一下“女娲计划”的进展了。

他走进专用电梯，掏出磁卡刷了刷，一直抵达负五层，来到一个窄小的空房里，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游戏头盔。

关好房门，插入证件，戴上游戏头盔，他的意识刷地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他睁开眼，眼前是融合了无数高科技结晶的屏幕和精密电子计算机，数百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忙忙碌碌。

戴书雨的到来并没引起太多的关注，只有一个助手模样的中年人和他打了招呼。

“带我去找魏博士。”

“戴总这边请。”很快戴书雨便被带到一个枯瘦老人面前。

这个同样穿着白大褂、带着厚厚黑框眼镜、瘦得几乎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的枯瘦老人正盯着巨大屏幕里密密麻麻的0和1，嘴里念念有辞不知在说着什么。

“魏博士，戴总来了。”

魏博士斜眼扫了扫戴书雨，不理不睬，依然盯着屏幕中那无数的0和1，目光中全是疯狂。

身为跨国集团总裁的戴书雨却不敢动怒，只能垂手而立。他太清楚这魏博士在整个研究所里的地位了，而整个集团、包括风靡全国的“大江湖时代”，都不过是为这个研究所服务。

不知过了多久，魏博士才从屏幕中收回目光，嘴角现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哦哦哦哦！很好！终于又有一枚‘种子’发芽了。”

戴书雨从满屏幕里的0和1里根本看不到什么“种子”，但知道这些怪胎能看到完整的“世界”，便硬着头皮问道：“魏博士，是不是第五枚‘种子’也发芽了？”

魏博士显然心情不错，居然点头答了句：“不错，戴，你之前说的那个‘超凡魂力1号’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惊喜！你看，多美妙的嫩芽，它们已开始慢慢成长了！”

戴书雨干笑两声，赶紧说回正事：“魏博士，秦董让我问你，需不需要将这‘超凡魂力1号’控制起来……”

“胡闹！”魏博士霍然转身，厚厚镜片后的浑浊眼睛像是毒蛇般盯着戴书雨：“只要他还保持相当的在线时间，谁敢去动他，我就杀了谁！”

戴书雨寒毛倒竖：“是是，我们决不会去干扰他。”

魏博士收回目光，挥手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要‘塑造’和‘完善’的地方，再去想法子大力推广，让更多的人进入这个世界，告诉他们，这是个真实的世界，用他们的‘认知’帮忙我们完善世界的轮廓！就像这个‘超凡魂力1号’一样，你看到了没，他经过的地方，所有的细节都生动了起来，连沙子都粒粒可见！真是太美妙了，只有用‘真实’作为土壤，才能催化‘种子’的发芽！所以——谁也不许打扰他！”

戴书雨苦笑，谁也不会相信会有一个由“泛人类意识”生成的真实世界存在，他也不可能将之公诸于众，因为这可能会泄露“女娲计划”这个最核心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