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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为什么不报警不叫救护车？！”&lt;/p&gt;

“怎么？不救人犯法吗？”&lt;/p&gt;

顾政海从来没打过人，但这个比他小几岁的青年激怒了他。&lt;/p&gt;

蒋队上前，把他举起的拳头按住，冷眼看着邱决问：“你不是‘见死不救’那么简单。看到她病发倒地了，你没呼救也没走开，而是站在边上看。你在看什么？”&lt;/p&gt;

“没看过人死，就站那儿看了看。发现也就这么回事，就走了。”&lt;/p&gt;

顾政海的拳头再次抬起，蒋队用更大的力气按住他。&lt;/p&gt;

能够感受到，蒋队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可能他也对这个冷血的人，感到愤怒。&lt;/p&gt;

最后，执法者还是放走了邱决。&lt;/p&gt;

顾政海几次想冲出去，都被人拦住。&lt;/p&gt;

蒋队把顾政海带到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给他看公园截取的监控影像。&lt;/p&gt;

视频中，邱决一直站在小洁身旁，对于小洁的求救，置之不理，目睹她死去。&lt;/p&gt;

这让顾政海愤怒不已。&lt;/p&gt;

蒋队让他消消气，帮他去泡杯茶。&lt;/p&gt;

看着小洁临死前痛苦的样子，顾政海忍不住落泪。&lt;/p&gt;

看到最后，他发现小洁临终前，还在打手势。&lt;/p&gt;

她指着邱决，手语的意思是：你这个杀人凶手！&lt;/p&gt;

顾政海拉住端着茶杯回来的蒋队，告诉他自己的发现。&lt;/p&gt;

小洁指认邱决是凶手，让执法者拘捕那人。&lt;/p&gt;

蒋队疑惑地看了几遍视频，最终还是摇头，说就算小洁表达的真是这意思，也不能构成人证。&lt;/p&gt;

因为小洁已死，死因没有他人干预的结果，指认凶手毫无意义。&lt;/p&gt;

顾政海无法接受这种说法，推开蒋队递过来的茶水，扬长而去。&lt;/p&gt;

他相信，小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会冤枉别人。&lt;/p&gt;

他要找出邱决杀人的证据，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lt;/p&gt;

……&lt;/p&gt;

从刑警队回家的路上，邱决忍不住偷笑出声。&lt;/p&gt;

执法者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以为一切都完了，但询问的方向并不是他杀人，而是他为什么见死不救。&lt;/p&gt;

邱决觉得这实在太好笑了，原来，用常理之外的方法杀人，可以完全不被怀疑。&lt;/p&gt;

唯一破坏他心情的，是那个哑女的瘤腿男人，执法者好像叫他顾政海什么的，他扑上来的时候，像是要把自己撕碎。&lt;/p&gt;

邱决总觉得那人是个隐患。&lt;/p&gt;

说到隐患，他马上想到另一个人，程文文必须除掉。&lt;/p&gt;

一是，她知道自己拥有这枚可以杀人的徽章。二是，她原本就该得到惩罚。&lt;/p&gt;

邱决花了几天时间，观察在快餐店打工的程文文，最后选定了一个日子。&lt;/p&gt;

晚上七点多，走出小区大门。&lt;/p&gt;

看到街道上有个戴帽子的环卫工，还在打扫。&lt;/p&gt;

这么晚了，扫大街的还没下班，他不禁替这些人觉得可怜。&lt;/p&gt;

来到快餐店门外，确认目标后，绕到附近的一个窄巷。&lt;/p&gt;

这是程文文下班的必经之路，而且周边没有监控探头，是理想的行动地点。&lt;/p&gt;

等了约一个小时，看到程文文走进巷子。&lt;/p&gt;

邱决藏身于巷内暗影中，预先把心跳徽章的刻度调到最低。&lt;/p&gt;

对于危险一无所知的程文文，踩着平底鞋走近，快到邱决面前时，她的脚步慢下来，最终蹲在地上。&lt;/p&gt;

心跳徽章，在悄无声息中，将她的心跳频率降低。&lt;/p&gt;

只要在暗影中等上几秒，程文文就会安静地死去。&lt;/p&gt;

但邱决控制不住得意的心情，从暗处走出来。&lt;/p&gt;

“程文文？你怎么了？”他装模作样地问。&lt;/p&gt;

程文文已失去判断能力，向他伸出手：“快……快叫救护车……”&lt;/p&gt;

“你的心脏病发作了？”&lt;/p&gt;

说话时，邱决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不用叫救护车啊，你忘了我有心跳徽章吗？只要把指针调到正常范围，你就会好起来。不过，现在好像调在了0刻度。”&lt;/p&gt;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笑出声。&lt;/p&gt;

“你……你……”程文文明白了邱决的意思。&lt;/p&gt;

但她无力反抗，说出这几个字，都很吃力。&lt;/p&gt;

邱决俯视着躺倒在地的程文文，有种践踏阶下囚的爽快感，“还记得你说过，就算死，也不愿意和我交往吧？现在满足你的愿望，你去死吧。”&lt;/p&gt;

“果然是你搞的鬼！你这个杀人凶手！”身后，突然响起愤怒的骂声。&lt;/p&gt;

邱决回过头，见一个穿着橙色环卫工服装的人，以奇怪的步态靠近。&lt;/p&gt;

借着巷内的路灯光，邱决看清了那人的脸——是那个哑女的男友顾政海，他手上还举着一根木棍。&lt;/p&gt;

邱决想起小区外看到的环卫工，看样子，是他在监视自己。&lt;/p&gt;

邱决没有逃，微笑着等顾政海走近。&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