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惯了的如此。说了,便是要人依着的,故此上,不记得吧。。。。。。”初柳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轻声答道。
“那末杨,又是何时与他。。。。。。?”盛馥忍住心头悸动,问出了口。
“末杨虽比奴们到女郎身边晚,但是大家给了女郎的,便是自幼看高了自己一头。后来大了,她又是样样习得出色,便更是瞧不上奴们了。”
“后来主子放她从良,她没出府,从此就愈发不一样了,打扮行事,都明着压着奴们一头去。那会,女郎刚跟恪王殿下定亲没多久。府里那会多有议论,都道是她不出府,必是想着当女郎的通房陪嫁。”
“奴跟绿乔明白,女郎是断不会要什么通房陪嫁的。而末杨,那些年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压根不知女郎心意,所以拼了命地想一争那王府妾室的位置。”
“奴们那会儿还笑话她,也不看女郎跟殿下好得针都插不进,还自在那里妄想。”
“女郎你整日看着那些大事件,对身边的琐事从来不留神,自也看不出末杨那番心思。每回殿下来了,要下棋,要听琴,女郎总是厌烦,就让末杨去伺候着。一来二去,这久了,奴们就觉得。。。。。。觉得恪王殿下看末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殿下对女郎,虽还是事事应“好”,但却是多了不耐。”
“再往下,殿下时不时就会说些女郎用度太费,不会持家的话,有时还会埋怨女郎从来只想着自己。。。。。。”
“奴们平时看着听着,虽疑心殿下跟末杨已是有染,但不确凿,当面警醒过末杨几次,她并不理。奴也暗暗提醒过女郎,女郎却是未曾察觉。”
“再后来,便出了那事。。。。。。”
初柳一口气说完,衣衫已全是让汗浸湿了。绿乔早已回了,看见初柳在跟女郎回话,便静静站在一边听着,眼前全是一幕幕当日光景,待到说完,绿乔叹了口气。
“奴们向来是说,女郎是做大事的,不着眼小事。可偏就是女郎不上心的小事,闹出了大事。”
“要说恪王殿下,奴自是恨他负了女郎,这会更是恨不得立即赶他出去。但真论起来,女郎向来也是不让着他的,也从不肯好好听他说话。这才让末杨那蹄子有了可趁之机。”
盛馥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两手紧紧握着扶手,紧到骨节都泛出白来。像是只要一放手,她就再没力气支撑,便会倒了下去。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因果。”
初柳、绿乔连忙跪下:“女郎恕罪,奴原不该说的。”
“不妨,你们起来。”盛馥放开了扶手,靠倒在了椅圈上:“原就是我早该问的,你们早该说的。如今,我心中反倒松快了些。”
“女郎,奴多嘴一问,那往后。。。。。。?”绿乔突然间想起刘赫,一下子就想跳脚。
“往后。。。。。。这往后。。。。。。待我好好想想。”
此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刘赫,心忽是一沉,有一种即刻就回云城去的念头。旋即又觉自己甚是可笑,这才几日,便要思念至此么?
“梅素,等孤回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