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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为深知自家阿姊那急不耐的性子,故也不等她问,便把怎么寻着的莫念一一地说了。临了还不忘送了齐恪一个人情。</p>
“齐尔永总算堪用了一回,倒叫二郎少费了许多周折,那小小子也是少吃了许多苦头,难得啊难得!”</p>
齐恪苦笑不迭:“留清,你这般夸孤,孤日后孤喊你大哥如何?”</p>
盛为跳将起来:“恪王殿下想做什么?哪个不知你亲大哥乃是当今圣上。难不成殿下想让二郎假扮了篡位不成?”</p>
“胡扯!”盛为虽是随口打趣,却拨着了盛馥心中那根“皇太弟”之弦,因此一个激凛,怒叱道:“盛为你是越说越不成话!枉莫念还喊你一声二叔!”</p>
“梅素不必忧心!留清这二叔,怕是不好当呢!”齐恪想起日前盛为被莫念“教训”,轻拍了拍盛馥的手,朗眉一挑,嗤笑着看向盛为:“留清可是?!”</p>
盛为俏脸瞬眼翻红,凤目圆睁,双手叉腰,来了怒气:“这不好当的岂又是二郎一个?你们怕也是在劫难逃!”</p>
“莫念尚是生小之年,又是如此教养,何来在劫难逃之说?”齐恪不以为然,还对盛馥努了努嘴角,二人一致向着盛为展开了一个“我们自是懂得”的笑容。</p>
“哼!”盛为生气,走过去又转回来:“齐尔永,你当那小小子只是初见时那刻板夫子模样?”</p>
“错啦!错啦!”盛为跺脚:“真不愧是大哥血脉,一路的口蜜腹剑!”</p>
“哪有你这样的二叔?”盛馥笑得更欢了:“可是又被侄儿教训了?又教训得是,你连申辩都是不能,因此不忿呢?”</p>
“非也!非也!”盛为连连摆手:“方才寻着他时,我不是与郦心在一处么?”</p>
“哦。。。。。!”齐恪二人异口同声,长长的一个“哦”字,更让盛为急了眼!</p>
“二郎并无有越轨之举能让那小小子教训的!莫哦二郎!”</p>
“那会儿二郎去吩咐财宝几句话,转回头就见他拿着二郎之前赠的短剑正与郦心说话,二郎见他们聊得欢畅,自也高兴。只是二郎过去之后,那小小子便左一句外人在此,右一句你们若是打起来,极尽挑唆之能事。。。。。。”</p>
“自此郦心便藉着那短剑生了好些话头,一定要与二郎决个高低分明!末了不欢而散!”</p>
盛为好不易说完,重重地在盛府床边坐下,顺势还挤了挤齐恪:“你们可听得明白清楚了?!”</p>
“哈哈!哈哈哈!”盛馥爆出一串长笑,笑急了牵着了伤口,又是抽气,又是抹泪。齐恪边笑边轻抚着她的背:“抑着些,别笑扯了伤口!难怪留清如此愤慨,原来是谢郦心不理的缘故!”</p>
“笑!此刻尽管笑!日后莫怪二郎未曾提醒你们就好!”盛为气呼呼地抱起了双臂:“齐尔永届时别来找二郎帮衬就好!”</p>
“他自不会去找你帮衬!”盛馥笑得腰腹间酸痛不已,强止了笑,拎起齐恪衣袍一角擦了擦眼睛:“你说的若是真的,倒比小小年纪便做古朽要有趣得多!”</p>
“莫念自小由沈洁华教养,心性到底如何,如今还真是难说难辨!”齐恪也收了笑,正色道。</p>
“此言何意?”盛馥笑容全敛:“他怎样也是我侄儿!若是心性有差,也是盛家亏空于他的!”</p>
“孤对他甚是喜爱,你难道看不出来?!”齐恪掬了一把冷汗:“孤原是说,如今既然要让莫念归宗,总是要按你家的规矩来养。倘若如今心性有了偏差,日后就更当加倍爱护!”</p>
“哼!”盛馥悄悄拧了齐恪手臂一把:“他原就姓盛!我可不敢劳动你们家!”</p>
“啧啧啧!”盛为还是看见了盛馥所为,极为不忍:“盛馥你倒是拧他后背,倒也不能叫人看见!殿下这手臂日日青一块紫一块,坏的还不是你的名头?!”</p>
“无妨!”齐恪自己揉了揉,一本正经地讨好着:“还能有谁来看?看到又怎样?!梅素高兴孤就高兴!”</p>
“真是不堪入目!”盛为白了二人一眼,起身便往外走:“二郎还不如去看莫念洗漱,且比你们二人养眼!”</p>
“孤劝你还是莫去!要再让侄儿抓着什么把柄,留清更是要无地自容了!齐恪起身笑嘻嘻地斟了一杯茶,递给盛馥。</p>
盛馥接了茶,喝了几口,突又想到“盛为你倒是着人去问问厨房备得怎样了。再是别送错了地方!再去喊个人来把这地上的碎片收了,别一会谁踩着伤了脚!”</p>
“你怕伤了人脚,倒是莫摔呢!”</p>
初柳、绿乔如今都在照看莫念,盛为只好气鼓鼓地走到外面另喊丫鬟来收拾。待等再进去盛馥房内,只听见那两人在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