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曾把他划在账里就好!先不说盛家女郎是否肯应殿下所求,就算她是应了,那人也未必肯应。除非是事关盛家女郎之生死,他人他事,那人这辈子都是不会再管了的!”</p>
刘赫复又想起那夜垂伯睏倦之极居然沉沉睡去——纵是万丈豪情也是敌不过英雄迟暮,曾是纵马横刀踏遍江山,到老来还是贪恋炉火之暖,只想蜷身于旁。。。。。。</p>
“殿下!”东方见刘赫出神良久,忍不得唤了一声,“贫道讨个示下,如今殿下究竟是要议盛家女郎之事呢还是要议那事?”</p>
“盛馥之事无甚可议!”刘赫猛然觉得“梅素”两字再是难以宣之于口,“孤也始终不明道长所说那事又是何事。”</p>
东方长叹了一声:“殿下若是解不开盛家女郎此结,就是取回了江山也只得孤独一代。”</p>
“一、二十年后南北战火重燃,依贫道看,届时殿下胜算实在无多。。。。。。纵然如此、纵然已知,殿下也仍要一意孤行?”</p>
东方所指是刘赫若不斩断牵绊、顺天命而行,非但日后江山无人可继,还会因此起了战乱,刘赫更是前路凶戾。然在刘赫来听,却是东方这是警示于他一旦娶了盛馥,齐恪便会发兵兴战,或许自己就此战死沙场,不得善终。</p>
“呵!”刘赫哼笑了一声,“无有胜算么?这一、二十年之后之事,又定是会不变的么?若是天命不可违,又哪来孤之今日?”</p>
“贫道怎的越说就越觉得头痛欲裂!”东方捧着脑袋,“这水是越搅越混!贫道也是不想搅了。只是又再告诉殿下一遍,那齐恪与盛馥,拆不开!拆不开!殿下与那盛馥是孽缘!比那侍妾转生之人还要孽的孽缘!”</p>
“孤当道长是超脱之人定不会按俗理论事,不想道长不仅仍在五行中,且还是俗不可耐!无非便是一战,而因女子起战,便是孽?”</p>
“在道长眼里,周幽王、商纣王此类本都是明君?只是被有孽缘的女子所惑才是丧国辱己,遗臭万年,可是?诸如汉武帝此类老来昏聩的,只因崩前行了“母死子贵”之法,也就是堂堂明君,可是?”</p>
“堂堂儿郎要战便战!为女子一战,也是可顶天立地,又是何愧之有?”</p>
“贫道又何曾拿了盛家女郎去比褒姒、妲己?那钩弋夫人又岂能比了盛家女郎,此人要比也只能是拿殿下的老相好比。。。。。。”东方自己也觉得越说越绕,怎么跟死心眼的人缠就是这般难捱?颠来倒去的,倒是自己愈发无力?</p>
“殿下,此事今日不议了!咱们只说另一事!”</p>
“何事?”</p>
“议一议殿下兵马存粮,乃至可合纵之人。”</p>
刘赫一气饮尽了壶中之酒:纵是孤多年之后横尸疆场,纵是与盛馥只得一、二十年的欢愉,孤亦无悔!战死于沙场好过如垂伯而今昏昏老矣,那便战!那便不疑!那便先取回愿就是孤的江山!</p>
“好!孤就与你细细议来!”</p>
“殿下,开弓无有回头箭!容贫道再问一句,殿下可是想好了?”</p>
“待孤身死那日,回看一生登过龙位,拥过江山,有过最爱之人,便是此生不虚,死而无憾!”</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