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六、怨空悬(1 / 2)

画斜红 昭昭未央 2521 字 202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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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所言极是。孤尚不知皇兄终而会何以而断,然孤却觉熙和并非是当和亲之任的稳妥之人。”&lt;/p&gt;

“振奋”过后的齐恪起了思虑重重,“古来公主和亲皆为两国安睦熙为旨。远嫁者要么自有心胸大志、要么安于宿命无想无心。熙和的心性惯来难描,何况这些年皇兄为平议论强命她潜心修佛,她定是存了不少的怨气,若她北嫁而去.......”&lt;/p&gt;

“撺掇着发兵起战也是可能之事?”盛为作了个恍然大悟之色,“如此倒让二郎要想北地这求亲之举可是故意?原本他大可只说事而不指人,而今特意指了熙和公主,可是就为日后一战打算?”&lt;/p&gt;

“未必!除非他们熟知熙和秉性轶事,然那又是绝非可随便听说的......”&lt;/p&gt;

“或许莽夫淑媛一个忘性就说漏了嘴呢?”&lt;/p&gt;

郎舅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投机,盛馥听着愈发无趣,因此伸出手去偷摸着拧了齐恪一把,又明着拿眼剜了盛为一刀,“你们可是闲得闷慌?熙和也是自幼读书之人,她再是胡闹也该知晓和亲公主的苦楚。两国战事一起,夫家、娘家,哪家能当她是自己家人?两头不着的典故自古还少了?故以要么她不肯嫁,若肯的、自是会想得清明,也不需你们忧心!”&lt;/p&gt;

“馥儿此言有理!”极少“偏帮”盛馥的娘子这时点头称是,“往后殿下若见着公主也莫提这等话说。她或者本来想不到,殿下一提她倒是上心有想了反而不好。许多事本不是事,别人一讲二说的听多了反而就成了事!”&lt;/p&gt;

“留清,若是此回北边求娶的就是郦心,陛下亦是欣然应允,你待如何?”&lt;/p&gt;

忽然郎主夺声一问,盛为先惊后愤,方瘪下去的怒意腾然间又将他撑了个透彻。他涨红了脸几次欲张口一驳,然在郎主、娘子森严的眼光下只能频频作罢......&lt;/p&gt;

“先不许依了你姐姐那强盗法子!只说你待怎样?”娘子似还嫌盛为不够窘迫,又来“推”他一把!&lt;/p&gt;

“以国为重、以君命为重!”盛为自然不能在此复述与李先生说过的“不死不休”之言,终了从牙缝中挤出了九字,说罢了也不想听父亲、母亲会有何评,拖了齐恪起来就作势要走。&lt;/p&gt;

“莫念还等着我们!”盛为冲着莫名非常的齐恪说道,“殿下可要让那小儿郎久等了而后喋喋不休?”&lt;/p&gt;

本就觉得郎主、娘子此问实在是难为了盛为的齐恪顿悟他这是要借莫念遁走而去,故而装作了幡然醒悟般的说了句,“确是!”转身就要欲要扶起盛馥,再与郎主、娘子告辞作别。&lt;/p&gt;

可盛馥却不动、非但不动还说了句,“你们先回去罢,我还在这里与母亲说会话。事关卉繁带来的那药!”&lt;/p&gt;

“那药我瞧过了,并瞧不出太大的究竟!”可娘子显然不想“挽留”盛馥,唤过胧烟去取了药来,又作了一副惋惜样子,“应是拿几张残方凑的,然我识不全。 不如拿去太医院让他们瞧瞧,比一比宫中存得的典方、成药,回头再一齐商议则个,倒也比我一人瞎想要强!”&lt;/p&gt;

“母亲说得什么话?!”盛馥难以置信到笑了出来,“母亲都识不得的,太医院那般人倒能识得了?从何时起他们竟然比母亲强了?”&lt;/p&gt;

“我毕竟不懂医!”娘子叹了一场,“且我们家寻不找相似的、可比拟的,说不定宫内或者太医院有呢?想法子总比死守强,可若那里也是没有,就只能听天由命了!”&lt;/p&gt;

“母亲不是见死不救?”盛馥凝起了神色又问了一句。然她此问并不是为了忧心宇文凌旋的安危,而是为了自己生出的“母亲可会有事瞒我”之忧。&lt;/p&gt;

“命有天数!运却是自己寻来的!”娘子端起茶盏淡淡而道,“若她有命在,自然有救。然若她自己寻了霉运来,有解也是无解!哪里又是我见死不救?”&lt;/p&gt;

“若有解,母亲定不会袖手旁观!”齐恪劝慰着盛馥,一眼看见胧烟将那包裹得比之前更严实的“奇药”交予了初柳,又道,“孤明日就将此物送予唐太医,另禀明了皇兄......是福是祸,正如母亲所言,看天意罢!”&lt;/p&gt;

事已至此,盛馥就再寻不着因由可拖延不走。她讪讪地罢下了再想去看一眼那“奇葩”之心,拖拖沓沓地与齐恪、盛为一起跟父母亲告了辞,三人伴了同往恪王府而去......”&lt;/p&gt;

“采央当真是见死不救?”待三人走远,郎主问起了娘子,“救不救并不要紧,我是担心采央自此落下了“可救却不救是为不善”的心病,日后一直要因此要与自己耿耿于怀。”&lt;/p&gt;

“我才不要落下那心病!”娘子嗔道,“也是不能见死不救。只是不能露了端倪给那别有用心之人,故而只能跟馥儿说无救!“&lt;/p&gt;

“故以我明日要送些东西进去宫中的库房。待他们来寻我商量时、再装作巧合点播则个,这事也就解了!”&lt;/p&gt;

“东方举这个混账,自己惹事也就罢了,还要给我们生非!”娘子想起那“罪魁祸首”就是怒火万丈,“他明知刘赫与馥儿、尔永有冤孽在前今世处处犯冲,还是要一心去助了那人夺位称帝。堪称是不遗余力。然我们这里呢?他可不曾守了‘万事必报’之诺!”&lt;/p&gt;

“就譬如这“奇葩”与和亲之事,他怎生也不先传递个信息过来.......那郑凌琼是真是假,他总是清楚......”&lt;/p&gt;

娘子一叠声的抱怨之后却又止不住哀哀叹气,“从这许多事、尤其是那药看,刘赫非但不曾全意信了他反而还颇有防备之心。我不知他是不知自己所托非人,还是骑虎难下知晓了也只能充作不知......能将出世之日过得如此窝囊,即便抛去族中定要因此怪罪他自悔声明不说,仅他自己可是能舒心?”&lt;/p&gt;

“采央!”郎主唤了声娘子就不再言语。娘子移眸去探,四目相接之下.......忽然!&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