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否百口莫辩!”盛馥咄咄逼人,刘赫智空技穷之下怒火又再腾然,“既然她入你盛家,朕亦可称是你迫她来诬陷......只是你为何只会一昧强词夺理、想当然耳?朕可否要疑你欲救齐恪之心本也不真、如此拖沓昏聩只为只为求他一死?”</p>
“你寻死!”盛馥闻言怒不可遏,抄起手中的杯盏就往刘赫掷去,却被他劈手接住。</p>
“你为何不疑齐恪皇兄?”刘赫举起一双杯盏嗤之以鼻,“他为你盛家来日鸠占鹊巢,全然可以将齐恪藏匿......不比朕更是有理?”</p>
“你或还可疑寒朝太后!她于南北两和明赞暗拆,故以才会瞒着朕做下和亲之求、又私募宇文雍叛来,处处埋以伏笔,只为求一个一触即发之机。若说她掳走齐恪也是合理......偏你却不疑!还有诸多之人皆可是为真凶,偏你却还是一个不疑,只知与朕蛮横!”</p>
“朕之前于你过江掳人、盗物之事分毫不纠,是为要求一个于南北黎明百姓无碍无伤完全之策,朕甚至想过要如何助你......”</p>
“而你又如何?除却是非不分之外就唯有胡搅蛮缠!朕替齐恪哀哉!”刘赫恶狠狠地将两盏摔至在地、那话更是惊得初柳与绿乔纷纷变色!</p>
“娘娘!”初柳与绿乔急忙上前“扶”住了气喘不均、话讲不出的盛馥、捋着她的后背却不敢再说一字!</p>
“朕为不负你......连天下之得失都可不计......”刘赫倏忽黯然,“而你呢?”</p>
刘赫话罢,绿乔但觉盛馥身躯一震、脸色愈发惨白,当即就再忍不得气,“娘娘只疑是你定是有理。像你这等能送了阿卫他们来送死的主子......本不可信!”</p>
“真不是他!”忽然间,方才还“人事不省”的郑凌琼已是抱着头坐了起来,吐口的四字就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一般,飘摇地瘆人。</p>
“我、不能看见你们!我怕!”她抱紧了头缩作一团、言语混乱,“可当真不是他掳走的殿下!这都是看见了殿下的亲笔信了,怎么还能赖了旁人?”</p>
“你说得什么?”刘赫与盛馥齐声而喝,一为惊诧,一为恼怒。</p>
“我说.......我说,我好不易将信带到了,殿下明明在......”</p>
“闭嘴!”盛馥狂怒之下生出巨力,一下挣开了初柳与绿乔就冲上前去抓住了郑凌琼的双肩不放,“你不是该恨他的么?怎么倒替他喊冤?还说不是同党共谋?”</p>
“不是!不是!娘娘明鉴!他一见小女就喊打喊杀的,小女恨不得一世都莫要再见他......”郑凌琼虽是自辩,却还是闷着头,一点不肯抬起。</p>
“若要一世不再见他也是不难。你只需按实说了殿下被你们押在何处,我就饶你一死、并许你财帛.......不然!”盛馥强作镇静,却不知自己的指甲险些就要掐破了郑凌琼的衣衫。</p>
“娘娘!小女恨他、怕他与殿下原是两码子事。”郑凌琼回着话、瑟瑟而抖,抖到声气听来就像啜泣,“小女回过多次了,连殿下自己都已是说了......”</p>
“齐恪说得什么?”刘赫顾不得问一句“你怎么知晓”、也顾不得去玩味其中的蹊跷,只求速解。</p>
“封了她的口!”盛馥一声怒喝之后一抬头正对刘赫,“到了此时还想暗通消息、唯恐有了纰漏?”</p>
盛馥放下了郑凌琼,听着她被绿乔随意塞进了一团之后只能发出的呜咽声,神情愈发狠戾:“刘赫,你且听仔细了!”</p>
“于恪王之踪,你们可以不认、不说,然不可以此要挟于我......因我本就无惧亦无怕--终有一日我能自己寻着了他,生会见人、死能见尸!”</p>
“然于你们、于你们这等拙劣的伎俩我却是再无耐烦--不如我们统共、一齐了结了罢!”</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