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

“哈，你说金无望在跟你们打斗时，一直戴着一副白色手套？”他对这一点非常感兴趣：“他无缘无故戴一副白色手套干什么？耍帅？还是御寒？”

金不换就像看着一个白痴。

一边的老白低声解释道：“金无望一定是处心积虑早有防备，他私下闯进翡翠堂，恐怕是担心金银子发现他有翡翠堂的备用钥匙，私自进出，所以不想留下任何痕迹。戴上手套，便是为了不留下指纹……”

“指纹？”

“现代法医鉴定，指纹是非常重要的证据，因为，这世界上，每一个人的指纹都是不相同的，破案时，往往可以凭借凶器上的指纹确切定位犯罪分子。所以，有经验的罪犯，在作案时，总会想方设法抹掉自己的指纹，金无望戴着白手套，这就意味着，五指叉上根本就没有他的指纹……”

雍正毕竟是清朝人，短时间内哪知道“指纹”这玩意儿？听老白这么一解释，立即明白了：“那把五指叉上，现在岂不是只有金不换一个人的指纹？”

“对！这便叫做铁证如山！”

金不换恨恨的：“若非如此，我岂会连夜潜逃？现在，我就算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了。”

雍正忽然问：“事发时，还有别的人看到吗？”

“仙月也看到了。”

“仙月？”

“你也知道，她是我爷爷的小宠。可惜，她当时就吓晕了，肯定不敢站出来替我洗刷冤屈……”

雍正兴致勃勃：“这么说来，你真是死定了？”

金不换但见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四爷，你别忘了，我俩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我要是完蛋了，你也没什么好处。而且，我要是被抓进去了，我一定会供出你和我之间的勾当……”

雍正大笑：“我和你有什么勾当？”

“我给你提供五百万，让你做我的内应，里应外合倒金无望，这难道不是勾当？”

“你有什么证据？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这么可笑的说辞？”

金不换忽然目露凶光：“老四，你想落井下石？就算我真的完蛋了，可金无望也一人独大了，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好处。现在他之所以对你客客气气，是因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可要是等我爷爷的股份全部落在他一个人手上了，他便肆无忌惮，不见得就会继续重用你，没准很快就把你给踢出金氏集团……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卧榻之上岂容一个野男人什么的……”

“哈哈，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蠢驴，不是什么野男人……”

“野男人也罢，他人也罢，反正金无望心狠手辣，你也不见得斗得过他。”

雍正根本不理他这话，忽然问：“那根什么千年何首乌真有那么大奇效？老爷子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玩意？”

“就算有奇效也跟你没关系了，金无望肯定早就拿走了。”

雍正自言自语：“我这么年轻，有没有何首乌到不足为奇。不过，金不换，你要想我救你的话，你能拿什么回报我？”

金不换一咬牙：“你想要什么回报？”

“你能拿出什么回报？”

金不换咬紧牙关：“大不了，以后金氏集团，我三成，你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