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的父亲也不得不出声:“无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金婷婷面上。
金婷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大大的帽子,几乎将半边脸颊遮住了,双手又套上了那一副雪白的手套,脸上的泪痕尚未擦干。
见他看自己,不由得嗫嚅:“大哥……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忽然觉得这个金婷婷跟自己关在密室里的那个金婷婷有点不同,可是,到底哪里不相同,他却完全说不上来。
他忽然明白,自己这一次,真是一败涂地了。
金银子,已经金蝉脱壳。
他若无其事,一摊手:“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大早不好好休息,却来这裏?”
金不换的父亲冷笑:“我们倒要问你呢。”
他笑了:“我去年诸事不顺,找高人占卜,说这裏阴气重,对我有克制,所以,想改变一下风水格局……”
“金无望,你可能记性不太好吧?这明明已经是受德的房子,要你改什么风水格局?”
“受德的房子又如何?原本还是金氏家族的不是吗?我是金氏家族的子弟,改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金不换的父亲冷笑:“既然是受德的房子,就算风水不对,克制的也是受德,关你什么事情?”
“只要我一天姓金,这宅子就攸关我的风水。”
他满不在乎:“再说,我又不是要侵占受德的房子。”
他一摊手,对着纣王:“受德,我可没有打算逼迫你交出房产证什么的,这不算侵害你的利益吧?”
回答他的是金不换的父亲,他冷冷的:“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是不是被击毙的大罪?”
“击毙?你以为这是国外?”
金无望哈哈大笑:“二叔,你也别在我面前摆谱了,你不知道这是国内吗?有人私闯民宅,QJ妇女,被妇女反抗杀死,结果还判那妇女坐牢几年,并赔偿这个强J犯十几万……哈哈哈,你们平常都不看新闻的吗?小偷入室行窃,被主人打死,主人也要赔偿几十万的……”
他肆意嚣张,仿佛在说:我就是擅闯民宅了,你们又能如何?
你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法律?
法律有管可不可以私闯民民宅吗?
他极其鄙夷地看着纣王,只差没叫嚷了:你去告发我啊,去告啊,看看谁理睬你!
大不了,人家以为这是金氏家族子弟为了遗嘱问题撕逼而已。
纣王,只是看着他。
“哈哈,我作为金氏子弟,该挖的地方也挖了,该炸的地方也炸了,要不,大家一起来看看这下面有些什么?”
他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亲友中间,远离了那块巨大的石板。不知情的亲友根本没注意,他笑嘻嘻的:“既然受德不乐意让我修改风水,OK,那我就不改了。”
纣王却大步走过去,指着那块巨大的石板对工人说:“吊起来!”
工人面色大变,看着金无望。
金无望一时没有做声。
“吊起来!”
“不许!”
金无望忽然反手,一支手枪便从夹克里掏出来。
可是,纣王的速度比他更快,肘击过去,手枪顿时飞出去,纣王反手接住便扣动了扳机,沉声道:“谁也不要轻举妄动!”。
金无望的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
纣王沉沉地:“吊起来!”
工人不敢抗命,只好将石头吊起来。
纣王蹲下去,只见洞里悄无声息。
他淡淡地:“小吴,你们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