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松一口气,他自言自语道:“一副画而已,怎么都不可能自行变化。也罢,我也估计是老四故意挑事。”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
“进来。”
雍正笑嘻嘻的,却两手空空。
“你的王冠又缩短没有?”
“没有!”
吴所谓死死盯着他:“真没有?”
他不答反问:“纣王的画像有变化吗?”
纣王徐徐摇头。
他却盯着吴所谓:“你真没发现纣王的画像变了?”
吴所谓反问:“你发现那里变化了?”
“你们都没发现,我岂能发现?”
吴所谓追问:“那你的呢?到底变没变?”
雍正大笑:“我的画像自然也没有任何变化。你们想,一副画而已,怎会自己改变呢?”
吴所谓冷冷地:“那你当天为什么要说画像变了?”
“我是见你不爽,故意找事而已。”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吴所谓,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么神奇的功力,随便画一幅画,就能把我们的灵魂囚禁?得了吧,你不过一小人物而已,哪有这种本事?”
吴所谓冷笑一声:“你当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天我是喝了点酒,看花了眼睛。”
那天他喝酒了?
吴所谓记不清楚,心想,这家伙反正嘴裏没有半句实话。
雍正一摊手:“这还不简单?你真要有本事,随便画金无望的一幅画像,不就把他给囚禁了?怎会现在被他斗得毫无招架之力?嘿嘿,所以说,吴所谓你真的没有什么本事!我看,金无望要捏死你们,还真的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看吧,受德先去坐牢了,没准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你俩都可以合演一部监狱风云了……”
他嘻嘻哈哈,半真半假,吴所谓也没法分辨,只是冷冷道:“你也不见得就能置身事外。”
“所以,在我不能搞翻他之前,我就先不惹他。我有自知之明。”
吴所谓盯他半晌:“把你的画像给我看看。”
雍正十分干脆:“烧了。”
“烧了?”
“对,我怕你邪门,所以干脆一把火烧了。”
吴所谓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他笑嘻嘻的:“凡是拿不准的东西,毁掉是上策,也免得再有什么邪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就是本着这样的原则才一步步登上历史上第一腹黑皇帝宝座的。”
吴所谓心平气和:“既然如此,老四,你还是搬出去吧。”
“为什么是我搬出去?你不是早就搬出去了吗?”
吴所谓耐心向他解释:“我们借住杨姐的房子,一审判决之后,受德不能离开本市,也就是说,他不能轻易外出,因为留在法院的就是这个地址,所以,必须是你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