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子左看右看,皱眉:“居然是一支画笔?难道吴所谓就是凭借这支狼毫才有那么多不可言说的秘密?”
雍正沉默。
“四爷,这支笔到底有何秘密?”
雍正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次小吴喝醉了,他一直嚷嚷,这支笔是娲皇赐给他的。我和他俩一起住了很久,也一直留心观察他俩的一举一动,甚至多次去吴所谓的房间查看,除了这支笔,的确再也没有更奇怪的东西了。”
“就这么点?”
“我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金银子又问:“你见过娲皇吗?”
“没有!”
金银子对这结果仿佛有点意外:“这么说来,吴所谓真是在撒谎了?”
“这小子嘴裏反正半真半假。他经常在我面前吹嘘见过娲皇,说娲皇对他各种赏赐,但是,估计吹牛的成分居多。”
“何以见得?”
“娲皇真要赏赐他,为何他的知名度和财富远远不如纣王?”
金银子大笑:“有道理!传说中,纣王曾经得罪过娲皇,也正是因此,娲皇才派了狐狸精乱他江山。真要是有娲皇,娲皇岂会再给纣王荣华富贵?可见吴所谓这小子就是信口胡扯。”
金银子拿着狼毫走来走去,又伸手一根根抚摸过狼毫的毛,仔仔细细打量这玩意,半晌:“这玩意就留在这裏吧。”
“吴所谓现在还不知道画笔掉了。”
金银子不以为然:“他知道又能如何?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只怕他会找我要。”
“四爷是聪明人,这还不能搪塞过去?”
雍正长叹一声:“我其实真不想和小吴为敌。”
金银子若有所思,他知道,这是真话。
当然,他做梦也不可能想到雍正本身和这支画笔密切相关——是吴所谓画出来的。
雍正,自然也不可能将这个核心机密告诉他。
他只是自言自语:“吴所谓这小子高深莫测,要对付他,简直比对付纣王还难……”
他咳嗽一声:“四爷,实不相瞒,我也真不想和他为敌。可是,此人不除,也实在是后患无穷。”
雍正试探性的:“鬼奴根本无法靠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支笔的原因……”
金银子笑起来,随手将画笔扯得乱七八糟:“不就是一支破笔吗?有什么好稀奇的?如果鬼奴近不了吴所谓,但是,人总是可以靠近的……他又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当初老A绑了他,不就分分钟差点杀了他吗?”
他咔擦一声将画笔折断,冷笑一声:“我今天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处!否则,一百个吴所谓也死在我枪下了。”
雍正后退一步,一声不吭。
抢救室的大门开了,又关上。直到快傍晚,医生才缓缓出来。
受德急忙迎上去:“医生,她怎样了?”
医生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声音沉重:“生命危险是暂时没有了,可是,病人经受剧烈撞击,气血上涌,成了脑溢血,估计三两个月都起不来……”
受德不敢置信:“这是不是就是植物人?”
“植物人倒不至于,但是,有瘫痪或者偏瘫的可能。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如果有什么感染,也会导致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