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婷婷不敢置信,她泪眼模糊地看着吴所谓:“怎会这样?前段时间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吴所谓的神色十分黯淡:“金小姐,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金婷婷也定定地:“小吴,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必告诉我。你该知道,在我身边,也许密布了不知多少眼线。”
“这不是什么秘密!”
吴所谓低低的:“受德可能不行了……”
金婷婷惊得眼珠子都无法转动了:“什么意思?莫非受德受了重伤?”
“比重伤还严重。受德,他自从那天从汤丁影视公司出去后,就昏迷不醒。现在还在一间很隐蔽的医院里,跟植物人差不多。”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晕死病,据说,每八千万人中才有一个。现在,受德昏迷不醒,每天躺在医院里,就像一具死尸似的。所以,不是他不帮你,是他自己都快完蛋了……实不相瞒,我根本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醒过来的一天……”
“这晕死病是?”
吴所谓面色更加沉重:“晕死病是医生所说,但事实上,是我害死了他。”
“你?这关你什么事?”
“唉!当初我一时兴起,给他和正永各画了一幅画像。但是,没想到不久之后,那幅画像就起了变化。正永说他画像上的王冠天天缩小,而受德则说他的侧影在往云雾里走……没想到,这次画像上的人影彻底走向了云雾,受德就昏迷不醒了……”
金婷婷就像在听什么天书奇谈,她的眼睛挣得很大很大,整个人都懵了,仿佛完全不知道吴所谓说的每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回味了许久,才惊问:“那正永不是没事吗?他为何好端端的?”
吴所谓苦笑:“所以,我也解释不清楚了。”
金婷婷小心翼翼:“既然正永都没事,那就证明不是画像的原因。”
吴所谓黯然:“是我害了他,如果当初我不是鬼使神差画了那幅画,便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了……”
金婷婷的目光很奇怪:“小吴,我能问问嘛?”
“你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
“也难怪‘他’一直认为你比受德、正永他们更加古怪。”
吴所谓抱着头:“我也觉得自己古怪,可是,我宁愿出事情的是我。”
“小吴你也别自责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才惊觉,其实,一切都是命运。许多事情,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无论你怎么挣扎,反抗,逃亡,都无济于事。就如我,岂不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可是,也许哪一天,我便会步我母亲的后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