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凛然无惧。
只是,当他看到帝辛神秘莫测,甚至略带一点嘲讽的目光时,总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
群臣们还在七嘴八舌。
“……大王当年其实就不该一直攻打犬戎,犬戎距离我们那么遥远,根本不可能攻打朝歌,打犬戎纯属浪费钱财……”
“何止犬戎?大王更不该去攻打蜀国,蜀国被秦岭阻挡,和外界根本没有什么交流,和大商也井水不犯河水,攻打他们纯属白费力气,而且死了许多人,也造成了国库的虚空……”
“大王用人不当也不是这几天了,依我看来,首先就应该把费仲撤职,然后,再把两名奴隶出身的将军撤职……这几个人败坏朝纲,也败坏大王的名誉,他们到处为非作歹,还公然轻视我们这些老贵族,真是忍无可忍……”
“可不是吗?正是因为大王的这些举动,才导致大商久旱无雨,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啊……”
姬发立即道:“我也听说,当年大商一直干旱,很久不下雨,导致民不聊生,而当时的成汤为了感动上苍,公然给自己下罪己诏,披头散发在林中祈祷,终于感动了上苍,才迎来了一场大雨,解除了整个大商的干旱。大王若真的是一代明君,为何不效法成汤下罪己诏?须知你是天子,受天之命,只有你感动了上苍才能得到上苍的庇佑,而不是倒行逆施,以帝王之尊来诬陷臣下甚至自己的新兄弟,如此行为,真是暴君不如……”
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纷纷点头,显然认为姬发言之有理。
今天的朝会,几乎彻底变成了对大王的清算大会。
就连微子也悄悄擦了一把冷汗,暗暗冷笑一声,帝辛啊帝辛,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帝辛还是面不改色。
他高深莫测地看了台下众人一眼,目光落在箕子的脸上。
箕子忽然很不自在。
他又看了姬发一眼。
姬发还是硬着脖子,他虽然再次被侍衞压下去跪着,可趾高气昂,神色十分嚣张。
“带人!”
又是两人被押上来。
箕子和微子一看这二人就惊呆了。
可是,随后,还有一连串人被押解上来。
当姬发看到那七八名便衣人时,面色也变了。
帝辛走了几步,淡淡地,“箕子,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箕子不敢吭声。
微子也面色煞白。
帝辛淡淡地:“你们二人自己说说,你们是为何被抓住的?记住,但凡有一句谎言,必将遭遇五马分尸之惩罚……”
二人颤声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俩奉父亲之命去太庙偷鼎器……”
“偷鼎器干什么?”
“送给西伯侯做见面礼。”
“为何要送给西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