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西琴几乎一口气上不来了。
他的眼神已经从惊惶变成了愤怒。
这个登徒子。
这个国师大人竟然是个登徒子。
他分明看见大王的女人美艳,然后,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凑上来,这也太那啥了吧?
他愤怒地盯着吴所谓:“国师大人……咳咳咳……”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只是一直不停地干咳。
吴所谓一挥手:“西琴,你的嗓子不太好,你还是去忙着吧,别管这裏了。再说,你是大总管,你还得安排酒席呢,时间不早呢,马上就要到良辰吉日了,你去忙吧,这裏有我就好了……”
西琴顿在原地,哪里肯走?
他分明是担心自己前脚刚一离开,这位国师大人就急不可耐地扑倒了二位小美人儿。
大王,可不能白白多了一顶帽子啊。
而且桑林的冬天如此暖和,也根本犯不上戴帽子啊。
他不但不走,他甚至死死盯着吴所谓,准备当这位登徒子一扑上小美人儿时,立即出手阻止——也不管他是不是国师大人了。
他忍无可忍:“国师大人,酒宴已经开始了,你还是去喝酒吧。”
“美人当前,喝什么酒啊。”
“国师大人……”
“去吧去吧,别理我了,我要在这裏好好地和二位美人儿唠嗑几句,毕竟,同时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美女,这在21世纪都是很稀罕的,我怎么也要凑凑热闹……”
“国师大人……”
吴所谓压根不看他的脸色,忽然板着脸“西琴,你要走就走,别走就在这裏看着我聊天,其他的话,一句也不要多说了!”。
国师大人板起脸来,就有些吓人了。
毕竟,他可是个驱魔人。
西琴不敢作声了,可满脸写上了敢怒不敢言几个大字。
在他眼底,这位年轻气盛的国师大人分明是一看到美人儿就气血上涌,金虫上脑,再也迈不开脚步,怎么也要想方设法揩油了。
可是,就算你是大王的朋友,大王的座上宾,可是,你怎么能揩大王的油呢——不对,是揩大王的女人的油呢?
若是别人,西琴已经一声令下,让侍衞来将他拉下去了。
可是,因着是国师大人,他便没有这个胆量了。
他却不肯离开,一直守在门口,虎视眈眈,心想,如果这少年真的忍不住扑上去了,自己一定要拼死拉住他——自己绝不能让大王多了一顶温暖又厚重的帽子。
吴所谓却对他的举止浑然不觉。
他所有的兴趣都在那二位美人儿身上。
他干脆在房间里坐了下来,笑嘻嘻的:“二位,你们一路坐在马车里,可能腿脚已经酸软了,就这么站一会儿也是挺好的。先站着吧,嗯,先站着吧……”
二位美女的脸色都很难看——不是恼羞成怒的那种难看,而是未经人事,忽然遇到了可怕的场景却不知如何应对的那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