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银子的眼里,这些人何尝不是鸡鸭鹅?
这些人存在的意义,便在于能为他提炼成鬼奴为他效劳。
无论张道士是不是姜老鬼,其实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张道士和姜老鬼等人如出一辙。
这种人,死不足惜。
吴所谓叹道:“御林军,马上将这个妖道绑好,带回桑林公开处决。”
张道士连连冷笑。
这一次,子初和尊乙都没有再说,很显然,他俩也终于认为:张道士是罪该万死了。
御林军将张道士五花大绑,张道士还在连连冷笑。
吴所谓忽然道:“你笑什么?”
他哈哈大笑:“我杀了这么多人,赚了这么多钱,享受了无数的女人,死了也够本了。而你这小子,你算老几?”
吴所谓也笑起来。
他悠悠然地:“御林军何在?”
御林军全部冲上来。
“将这个妖道按住。”
四名御林军遵命,整个将张道士四仰八叉地按在了地上。
张道士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恐惧之情,颤声道:“你想干什么?你没有资格处决我,就算要处决我,也是大王的事情……你必须将我带回桑林……”
吴所谓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尚未合上开关的通往密室的腐烂大坑。
东野圭吾说,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无法直视,一是太阳,一是人心。
人心的恐怖,神鬼莫测。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砍下张道士的头颅!”
张道士惨呼之声已经无法出口了。
御林军一刀下去,他的头颅没有掉。
吴所谓自己抢过旁边的一把大刀,用尽全力砍了下去。
下一刻,一颗人头便滚了下来。
张道士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众人。
尊乙和子初都吓得后退好几步。
就连旁边的御林军也吓得后退一步。
吴所谓却站在原地,毫不在乎地对视着张道士的头颅上那对圆鼓鼓的眼睛,丝毫也不在乎他面上无比毒辣的怨恨之气。
“我知道你在等机会!你以为押送你到桑林的路上,你总有机会逃脱,或者,你的同伙总会设法将你救出去。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张道士,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张道士的眼珠子还是瞪得圆圆的,仿佛在说:我就是等机会,怎么了?你这该死的,竟然断绝了我所有的生路。
“对付你们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方法。我连一丝机会都不会给你。哈哈,怎么样?你以为我是妇人之仁?”
“……”
子初和尊乙死死瞪着张道士的头颅,不知怎地,明明他已经身首异处,可是,他俩都认为张道士还活着——那颗头颅上的表情竟然会变化一般,眼神的恶毒和怨恨那么逼真。
可吴所谓却毫不在乎,他随手拿起一根狐狸毛,一下贴在那头颅的正中间。
张道士面上恶毒的神情忽然再也不能变化了。
尊乙和子初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到这一刻,这颗头颅才是真正的死去了。
彻彻底底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