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朱承祖的脸色却是一变,跟着就冷笑起来道:“李江南,你太小看我了。你不怕危险,这么快就答应说出天龙戒的下落,那一定有鬼。你如果想借机靠近我行刺,只是痴心妄想。我知道你学过华裔三堡的武功,可是对我来说,那根本就不足为惧。现在,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一边说着,忽然站了起来,将手一挥,那坚固结实的紫檀椅的竟然被利刃砍中一样被平平削断,这样的手劲内力,当真是骇人听闻。
李江南目睹他露出这一招,心中也是发跳,不过此时。他也只有一试自己的秘密武器了。
当下他仍然面不改色地笑道:“朱承祖,有一件事你的祖先永远想不到。”
朱承祖面带冷笑道:“哦,我倒要听听你说有什么事我地祖先想不到。”
李江南笑了笑道:“你的祖先当年谋害了孙总舵主,但他永远不会想到,孙总舵主的天龙戒里还有复雠之法,而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身上,这就叫做报应了。”
看着李江南的笑容。听到他的话,朱承祖顿时感觉到不对,说了声:“杀了这小子。”身子就要急速的退后。
然而,李江南早已经在凝聚内力,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忽然张大了嘴,仰天大吼起来。
随着这一吼,大厅里就如同忽然响起了晴天霹雳,跟着巨大的声浪似从九天之上滚滚而来,用山崩海啸,百狮齐吼也不足形容。一声声一道道,连绵不断地涌入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耳膜之中。
霎时之间,包括朱承祖在内,连用手捂耳的时间都没有,双耳、双眼、鼻孔都流出潸潸的鲜血来,十余秒钟之后就纷纷倒在了地上。
在这些人倒地之后数秒钟,李江南的吼声就越来越小了,然后慢慢停止。
好一阵才将内气复归丹田,李江南只觉浑身无力,坐在了地上,好一阵才向朱承祖走了过去,却见他仰面躺在地上,七孔流血,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显然死的时候神情还在惊恐之中。
李江南心中顿时一叹,柳如龙曾经告诉过他,这狮吼功出自于佛门的《狮子经》,原意是释迦牟尼如狮吼,有震慑人心的不可思议地威力,后经少林寺祖师们的研练,竟成一门与平常武学有异的奇功,乃人体丹田内气外发,功成之后遇敌交手,发功呼啸,则犹如讯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令敌肝胆剧烈,心惊胆战,毛骨悚然,往往一声长啸即使对手不战而败,而练到最高深处,可以将方圆数十丈有耳骨的人畜齐皆震死,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奇功,只是这门功夫还没有听说有谁能够练到顶峰,但谁会想到,孙总舵主会独辟蹊径,让修练者将内气在片刻间聚集发出,达到最高深的效果,这朱承祖内力虽高,但却无法练到耳膜耳骨,对这巨大声音的承受力,和他的四名手下并没有什么区别,而曾家父子离他不过十米,这屋子门已经关闭,声音回荡,更增威力,两人自然无法幸免。
他这一吼,当真是有秒杀之威,只是已经耗尽了全身内力,此时此刻,就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未必能够对付。
这时,他捡起了一名男子手中丢掉的枪,坐在了朱承祖的身边静静地等待着。这段时间来,秦风、陈宛青、柯向东和他的手下已经潜入T国,由Y国一些在T国的间谍配合行动,已经完成了对这个基地的包围,秦风与陈宛青更是有策反那些年轻杀手的计划,在他的体内,植着一个极小的金属感应器,外面的人是能够知道他所在的。
默默地坐了半个小时,就见到那厚厚的钢门缓缓地开启了,李江南立刻举起了手枪,但很快就放下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漂亮女人拿着手枪匆匆跑了进来,正是陈宛青。
陈宛青能够到这裏来,外面的局面自然已经被控制,但李江南还是道:“青花碗,外面怎么样了。”
陈宛青看到李江南没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这才道:“比想象的顺利,秦师兄已经告诉所有的师兄弟们他们身上的毒是能够解开的,大家其实都恨朱承祖,当然不会替他卖命。只是有几个教官想要反抗,已经被柯大哥带着人解决掉了。”
连秦风都反了朱承祖,其余的人就可想而知,这样的局面完全在李江南的算计之中,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嗯,青花碗,这裏不可久留,我们走吧。”
陈宛青此时已经瞧到了屋子里朱承祖、曾家父子,还有那四名男子的死状,顿时一脸的骇然,道:“江南,这些人你是怎么杀死的?”
李江南望了望这七具尸体,忽然笑了笑道:“我给他们唱了一曲歌。”
陈宛青闻言一愣,道:“歌?什么歌?”
李江南一字一顿的道:“死—神—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