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手，分明是空间道法中的隔空摄物，竟凭空将她藏于丹田的玉莲子夺了去。

龙骁心头有隐隐的猜测，瞒而未说，只道：

“天劫降临，附带闭锁空间之力，恐怕身处地心的辰颜，已与旧天道达成某些共识。”

一句话，果然吸引住天道的注意力，她抬眸望来，“你的意思是……”

“辰颜与旧天道纠缠已久，或许，已然证道。”

叩问天机，是在天地规则中拮出道法，在上古关闭通天之路后，修士问天，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此后便是证道，得到天道允准，修士以感悟的道果与天印证，得到认可，便在天道之上留下道心之影。

自古修士境界达到炼虚，道心圆满即可证道，又称归道于天，有此功德，可得天道嘉奖。

她的面上不带一丝情绪，冰冷的眸子久久注视虚空，半晌转而看向他，“殿下，你在化神中期八年之久，还该早日晋升。”

龙骁：“残天卷所需愿力较多，……我尽快。”

天道不太熟练地操控这具身体的面部表情，唇边勉强牵出一丝弧度，“她……，叫我作九九。”

龙骁心头一凛，看着她的眼神泛起复杂难明的意味，他不知天道默许自己的陪伴，是单纯为了生杀道果的顺利奉上，还是也有为她的感受考量过。

一时间，他几乎忍不住要开口哀求，求天道放过她，别让她做一具身不由己的化身，不，她比化身还不如，化身还能有独属的躯壳，她眼下连身体的操控权都丧失了。

“你那塔中的器灵……，青龙本体也在地心，你刚才所说，可是他告诉你的？”

“塔灵尚在沉睡，我曾听他提起这个猜测，旧天道残损，本不应附带本源之力。”

九九对夙希的探问，打断了龙骁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理智回归，他如今有太多需要隐瞒。(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