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恶魔的召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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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凯横着躺在了地面上,两眼含着热泪,幸好出现了一位救命恩人,不然让眼前这只厉鬼一权杖下来,自己的脑袋肯定是跟俏皮西瓜一样,四分五裂了。

阿凯借着月光色看着他,只见这一位道人身穿一件土灰色袍子,身子俊美而魁梧,目光闪烁而精朗,一张大脸威武而严整,颌下的胡须迎风扬起,头上用发簪缠住头发,一双大手挥舞着桃木剑,阿凯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偏偏说不清,也道不明,看着他深邃而幽怨的眼神,难以探知究竟。

“臭小子,你还好吗,算你还是一条汉子,深夜到此处古寨之中,胆识非凡,我担心你喝醉了酒,强撑胆色,到此难敌此种恶鬼,我便暗中跟踪于你,没有想到要是我慢来半步,你就成了这满屋子恶鬼的口中粮,盘中餐了。”

阿凯虽然全身上下,四肢百骸不能动弹半分,但是一听到此位道人的言语,马上就清楚了他原是水沟潭那一刻荔枝树上的那一个招他骂的疯子,他这才心里面有一点点后悔:原来这个疯子是一个世外高人,要是没有他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道人见到阿凯半点不能动弹,一看便知其故,连忙用嘴将自己的手指头上浅浅嚼出了一口鲜血,点在了阿凯的天灵盖上,默默地念动着咒语,阿凯的身子这才像一把捆着的柴草脱了缰绳一样,缓过了劲头来。

“呵呵,没有想到我正想用这小子的心肝作为我的晚餐,没有想到却从暗处有冒出来了一个不怕死的家伙,既然你们到此处来,我就成全你,将你们两人一块生切了吃。”鬼仆右手一摆,向着地上的权杖,驱动着法力,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芒激射而出,身后的阴风阵阵吹起来了,权杖扑腾升空,又重回到他的手中了。

恶鬼挥动了权杖,直朝着道人的后脑勺打了过来,道人施展法术,平地上整个人托足而起,轻身躲避而过,地上的阿凯见势不妙连打了一个滚闪到一边去。

鬼仆的权杖到了祠堂中的一根柱子上,轰隆一声,整个柱子都倾斜了下来,半边上的屋檐也倒坍了下来,鬼仆飞到了庭中,喊了一声“变”便隐身了起来。

整个祠堂中,黑乎乎一片,鬼仆在四周围留恋,伺机下手,阿凯心中砰砰而跳,仔细地辨认着身前身后,生怕这厉鬼闪到他一旁,将他的心肝都给挖出来,倒是道人足不沾尘,两只眼珠子慢慢地闭上了,看着他脸上满是自信的深情,阿凯不像刚开始那么害怕了,踮起脚尖,盼望着他施展绝世的法术。

夜色像是万千柔顺之极的游丝在阴风中轻轻飘荡着,一切都静悄悄的,但这其中有隐含着危险和诡秘,这鬼仆在夜色的笼罩下,肆无忌惮,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瘆人的笑声,笑声宛若山岗的丧尸,地狱的幽魂。

鬼仆悄悄地接近了道人的身边,正举起了权杖来,想将他脑袋壳子给打碎,道人此时察觉得到厉鬼身上的戾气和气味,眼睛一下子变睁开来,转过身来,绽放出的光芒跟飞雕一样看着厉鬼,喊了一声“中”,举起的桃木剑朝着鬼仆的心窝上直面刺了过去。

可能是由于刚才阿凯“黔驴”般的表现了,而低估了人的能力了,鬼仆认不得眼前的道人才是真正的高手,这下子吃了大亏了,虽然身子欠身以避,躲过了道人致命的一剑,但却被桃木剑的剑锋所割伤了自己的手臂。

“啊”鬼仆尖叫了一声,飞身到了祠堂的后面了,惊恐地看着道人,嗷嗷狂叫了几声,阿凯原本上是想这只厉鬼要召唤出自隐藏在黑暗中的小鬼们,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干巴巴的喉咙结在上下游动着,吐出来了一团团黄色的黏液,沾到了刚才被割伤的手臂上,手臂之初蒸腾出一丝丝的青气,鬼仆的伤口居然就这样愈合了。

鬼仆站身起来,朝着道人的方向狂吐出一股黏黏充满臭气的黏液,道人将土布袍“簌簌”地扬起来,上下左右一拂,临空飞来的液体便泼到了侧面的木床和墙壁上。

鬼仆两个大大的眼珠子噗噗转动着,趁着道人防御的时候,飞身而起,将权杖朝着道人刺来,离道人的脸颊只有三尺开外,权杖上的骷髅便冒出了阴风,将道人的斑白的头发吹扬了起来,阿凯惊呆了,却只见道人非但不避开,反而站在原地上,只是口中念念有词。

须臾,阿凯便看见一个个金色的字体如同气雾,从道人的嘴角两边上流了出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充斥了整一个祠堂,而道人的全身也都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一声声地咒语也越来越大声,只听到“唵,室哩哆,室哩哆,军吒利,娑婆诃。。

在阿凯的眼中看来,此时的道人是多么光辉,高深莫测,他用灵力驱动着咒语,果然是非同凡响,只见周围的上空上一道道符贴飞扬而起,呈现出了椭圆形横列开来,慢慢飞旋,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