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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喃喃地说:“大人和寨中的男女,同为族亲,是亲人,这样的好事对老爷来说,当真也是一件大喜事,但他们忘了我们的老爷病情加重了,身子起不了床榻了,还怎么能替他们主持婚宴呢。”
老管家慢慢地俯下身子,贴近了督师大人的耳边上,向他请教,“大人,大寨上的宗亲还有各位长老要请你去做大位,主持婚礼,你看要如何办呢。”
督师大人的病情果然是大大出乎老管家的预料之外,他还是口不能言,只是眼瞳中闪现出一丝泪水,一动不动地瞪著了身前自己的这一位老管家。
这位老管家服侍督师大人的时间由来已久,多少也少有默契,他还是能理解大人的意思的,他这样的眼神或许就是在传达着一个意思:我现在已我在病榻之间,双脚都不能下到地上来了,宗亲的婚礼也不能亲临现场了,既然很如此就交给你去办吧。
老管家一生都忠心于督师大人,看见他的这个样子一动也不动,意识模糊,心中强忍着悲痛,吩咐小人,“老爷已经不能亲临现场了,过后我备上一份礼物,给结婚的亲人送去,自当是聊表心意好了。”
这段时间以来大寨中的工程已经完好了,宅子之中占地有数十亩地的大场子,已经用沙子,碎石头,泥沙给铺好了,一些房间的偏屋和侧室,巷子门口包括了大寨的外墙也都建设好了,这对于大族上的宗亲,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段时间上有好事也是有坏事的,大寨中的连个孩子阿宝跟小龙在溪中溺水身亡,至今都不能找寻得到他们的尸身,这不单单对于他们的父母双亲来说,是一件残酷而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自从大族的宗亲搬到这个大寨之中,彼此生活,相互帮助,都亲密无间,早就当成了一家人,这则坏事也使得大族中人很是自责和难过,伤心就像一片乌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凯母之所以让阿凯福妹在这个时候成婚,也是想给这个压抑和悲伤的大寨注入一些喜气,帮助大家慢慢地从这一篇事情的阴影之中走出来。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天边上挂着一枚月牙,淡淡的星光在云彩中流动着,轻轻的晚风习习吹来夹杂着山麓之上的花朵的香气,美丽的晚霞铺在大寨中的水清塘子之上,既有动感更有静态,夜色悄悄来临。
大寨的内墙的大场子上,人来人往,都是大族的宗亲,老少青年手里拎着礼物,来到凯母面前道贺,一个老年人说:“阿凯的娘亲真是太了不起了,一个女子持家有道,勤劳质朴,节俭贤惠,愣是将儿子阿凯养得这儿大,今天阿凯和福妹鸾凤和鸣,结为百年之好,儿子这么孝顺,媳妇这么能干,以后就有福享了。”
凯母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色,眼眶中的泪水直打转,谦虚地说,“我一个弱小女子要不是宗亲的帮助和大族长老的照顾,焉能有今天的,不知道现在流落在那个角落呢。”
大族的长老们穿着平时出席喜庆节日的衣服,黄褐色的长衫和淡蓝色的贴褂宽裤子,手里面拿着桂花酒和老白干酒,过来祝贺道:“半个月前,我们便听说你的儿子阿凯要娶阿福的妹妹为妻,我们这些长辈都非常的高兴,今天我们还特意挖出封藏在地窖之中,有五十年的酒来祝贺,相信你这个宝贝儿子成家之后,你以后就不用那那么辛苦了。”
凯母满脸笑容,上前施礼,道了一个万福金安,笑眯眯地说:“我小小女子,阿凯是你们从小便看到大的小后生,今天他在后面院子中忙,未能到几位叔公老爷面前做礼,已是失礼了,怎么还敢有劳叔公老爷给他送这么珍贵的礼物,你们还是赶快上大位吧。”
几位叔公老爷呵呵地笑道:“阿凯这个孩子平时的时候,冒冒失失的,今天躲在了后院的房间中,难得娶上福妹这么乖巧美丽的新娘,当真是要好好地打扮一番呢,谁说不是呢。”
前后上烛火和火把照得通亮的地方上,几个青年小伙子赶着三四只黑驴朝这边赶来,那黑驴的身上慢慢地驮着一箱箱的礼物,有一些干果子,草席子,礼品盒子还有一串串红辣椒。
笑声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和心坎上,凯母连忙招呼几个帮忙的妇女搀扶着各位上了年纪的叔公老爷上座,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