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犯罪的啊!要坐牢的!”老余说。
“那要是我把你们打晕了,偷了炸药炸了路呢?”邵成龙问。
“这个……”老余问,“把我们打晕了?”
“不过我不会弄炸药,你们应该会吧。”邵成龙说,“你们弄好,告诉我怎么引爆炸药,然后我把你们打晕,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如果有警察来,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半夜被人打晕了。”
“还是不太好啊。”老余说。
上次是炸药出了问题,这次也是炸药出了问题,是人都知道看守炸药的人出问题。到时候把老余和小米关起来,可有苦头吃了。
“这裏有三万块。”邵成龙掏出三叠钱说。
“要是我们答应,就把这些钱给我们?”老余问。
“当然。”邵成龙说,“六千一个月,三万就是五个月。唐家再怎么霸道,也不可能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把你们扣押五个月。”
“那么……”小米正想答应下来。
“不对!”老余赶紧阻止,“我们是两个人啊,两个人,每人一月六千,那是一万二,你这三万块连三个月都不够。”
“这三万只是给你们的订金,做完了还有三万的尾款。”邵成龙说,“怎么样?过额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好!”老余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先给钱。”
“当然不行。”邵成龙说,“先干活。”
老余和小米对看一眼,都点点头,“那我们就干活,要炸哪里?”
“把路彻底炸断。”邵成龙说。
“要人走不过去?”老余问。
“四轮摩托过不去,人也很难过去。”邵成龙说。
“这很难啊,四轮摩托可以走水路。”老余说。
“以前可以走,现在已经很困难了。”邵成龙说,“水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四轮摩托可以涉水,但毕竟不是船。你看路修好以后,他们都没有再走水路了吧。”
“只是炸断路的话……”老余在思考。
“可以在岸边炸出几个缺口来!本来路边就有很多碎石头形成的小沟,炸开河岸的话,溪水就会涌进小沟里,把河沟的碎石头泡软了,路就断了。”小米说,“不但四轮摩托走不了,人也得绕远。这样山韭菜就运不出去了!”
“不行,炸岸边影响太大了。”邵成龙说,“水冲了进来,很可能就会改道。”小溪平时改道倒也没什么,到处冲一下,很快就会回到原来的河道。可现在是汛期,水量丰富,一改道说不定就硬冲出一条新河道来,那影响可就太大了,说不定会正面冲击村子。
“那可以把路边的巨石炸开几个。”小米说,“把路堵着,同样也要绕路。效果可能没有炸河岸那么好。”
“炸石头。”邵成龙说。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到处都是一片黑暗。民工们忙了一整天,做的都是重体力活,身上又淋得湿透,这时候都睡得很死。安排了人值班,也没怎么认真,都迷迷糊糊的。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所有民工都被惊醒,一盏一盏灯光亮了起来,瞬间营地就灯火通明。尤其是武馆那边,好几盏大功率射灯四处照射,人人都拿着齐眉木棍,随时准备打架。
“干什么?”
“怎么了?”
“地震了吗?”
“是不是那帮农民杀过来了?”
“究竟在呢么回事?”
民工们从帐篷里伸出脑袋,四处张望,没看到有人偷袭,这才松一口气。自从唐小衫“揭穿”邵成龙想要找人来打架以后,民工们都很担心,他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打架的,真打伤了可怎么办。
“到底怎么了?”工头们也怕是有人打过来,听到巨响,第一时间躲开了,这时候看没事,才各自出来。
“什么东西响?”
“好像是炸药爆炸的声音啊。”
“怎么是炸药?”
“究竟怎么了?”
武馆馆长童林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你们是怎么搞的!”
“什么?”工头们都没闹明白。
“你们还不知道?”童林瞪着他们。
“究竟是怎么会死?”工头们问。
“我们的路被炸断了!”童林说,“路边一块大石头被炸烂,裂成几块,把路全堵了,那边到处都是树,要绕好远才能过去,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功夫,你们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