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城是个小地方,比较大的古董市场只有一处,也没多少东西可以看。欧阳瑾走了半个小时不到,基本就看完了,很是失望,一样值得看的东西都没见着。
“老板!”黑乎乎的巷子里有人朝着欧阳瑾招手,“有好东西!”
这种人欧阳瑾见得多了,多半是骗人的,偶尔有些来路不正的东西。他看了一眼,那人手里拿着一尊佛像,好像有些门道。光天化日的,欧阳瑾倒是不怕,走过去看了一眼。
“老板,你看看我这个铜造佛像,正宗明朝佛像,宣德炉你知道吧,铜裏面掺了金子,这个佛像和宣德炉的材质是一样的!”那人说,“宣德炉可值钱了,这个佛像比宣德炉还值钱。”
欧阳瑾凑过去看了看,“你这是清朝的佛像。”
“清朝?这裏印着宣德年制。”那人指着佛像的角落说。
“这叫做寄托款,古代也不一定落本朝的年代。就好像现在,你也不一定写本朝”欧阳瑾说,“你这多少钱?”
“一百万!”古董贩子壮着胆子说。
“那还是算了。”欧阳堇转身就走。
“唉唉,您别着急啊。”古董贩子说,“你开价多少?”
“我先说一句,你这东西来路不明吧。”欧阳瑾说。
“你想干什么?”那人挺起胸膛,恶狠狠的说。
“我?”欧阳瑾哼了一声,他那一米九几身材好像墙一样的司机就走上前,身体的阴影把古董贩子完全罩住。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古董贩子连忙说。
“你这东西怎么来的?”欧阳瑾问。
“这个……”古董贩子低头支支吾吾的。
“不用担心。”欧阳瑾说,“我不是警察,只是想知道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没有其他的。”
“有是有,不过不在我手里,我手里只有这个佛像。”古董贩子说,“这个你要不要?”
“要,给我个实价吧。”欧阳瑾说。
“这个,你看这好歹也是清朝的古董,这么好的品相可不多见,至少也要给我十万八万的吧。”古董贩子说。
“十万八万?”欧阳瑾笑了笑,“你也不看看你这玩意多大,这么小的东西,顶多也就是五六万。”
“那就六万!”古董贩子说。
“好。”欧阳瑾打了一个响指。
司机拿出一个箱子来,拿出五万块给了古董贩子。
“不是说好六万吗。”古董贩子说。
“这裏还有一万。”欧阳瑾拿出一叠钱,“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额……”古董贩子看着那一万块,咬咬牙还是说了,“是从金牛山宝藏裏面拿出来的。”
“金牛山宝藏?”欧阳瑾把那一万块给了古董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清楚,要是还能有更好的东西,我也一起买下来,还给你介绍费。”
“我们金牛山有宝藏。”古董贩子说,“以前解放的时候省城的城防司令搜刮了省城的财富,运到金牛山藏起来。后来军队起义,城防司令逃跑,宝藏就留了下来。后来宝藏有一部分被金牛山石头村邵成龙给挖了出来,他才发家的。你知道金牛山邵成龙吧?拍电影那个,他拍的两部电影,花了那么多钱,都是从宝藏来的。”
“你们找到了另外一部分宝藏?”欧阳瑾问。
“只是找到了个小的。”古董贩子说,“当时从省城运来的宝藏很多,分了好多地方藏着。我们偶尔找到了一张藏宝图,找到了一个箱子,裏面有很多宝物,我分到了这个铜像。”
“你分到了铜像,其他人都有什么?”欧阳瑾看了看手中的铜像,这玩意很明显是造办处的作品,也就是宫里的手艺,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制作精良,卖个两三百万很容易。
“有个翡翠的玉佩,有个玉镯子,还有一个张大千的画。”古董贩子说,“可惜那画不值钱。”
“张大千的画怎么可能不值钱。”欧阳瑾说。
“我们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古董贩子说,“再说那张画只有半截。”
“半截?”欧阳瑾问,“那确实不值钱,不过怎么只有半截?”
“好像是保管不善,撕成两半了。”古董贩子说,“藏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两边分开了。可能那时候张大千只是个普通画家,也不怎么受重视吧。”
“解放的时候张大千已经是着名画家了。”欧阳瑾哼了一声说,当然,没有现在这么受重视,毕竟那时候张大千还活着呢,活人总是没有死人那么值钱的,“那张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