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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西山上恢复了片刻宁静,日出日落,风轻云淡。
胡丽卿在这个地方唯一的行头就是扈朱镜把她捆来的时候带过来的锦被,缎面锦被被她垫在身下,垫着她的身子,让她不至于着凉,这算是她得到的最大的享受。
其余方面说来,贫瘠的过分。
这里没好吃的,因为童子和扈朱镜就是不食人间烟火,惟独她,改不了那张嗜好美食的嘴巴,想尝遍天南地北的美食。
可惜在扈朱镜这里有粗茶淡饭招待她,叫她这张吃惯了大鱼大肉鸡鸭的嘴巴怎么适应的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天才蒙蒙亮,晨曦方显,有一道光刺破了天地之间混沌的状态,出现在地平线上。
白虎自觉地睁开眼睛,不需要光就能明察洞中一切。
她的身上压着一个人,那人一脚跨在她的身上,一边的身子藏在她的温暖的腹前,身上仅仅盖着一条锦被,别无他物。
明明睡前胡丽卿是睡在另外一边的,巨大的石床够胡丽卿滚三圈再横躺下来,偏偏她能不知不觉地挪到这里来,往最温暖的地方靠。
白虎的毛是最好的取暖物,何况白虎的温度高于她,夜里微凉的时候缩在她身边最舒服。
胡丽卿凭着本能为自己寻找到了最适合的地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但是全身上下舒服到不想动弹一下。
扈朱镜爬起,将她甩开,胡丽卿睡意正浓,突然失去了毛茸茸而温暖的抱抱,在梦里失落不已,紧紧抱着身上的锦被,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自己的长尾巴不经意间扫过她的小腿,那人就蹭了几下,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声音。
睡的可真是舒坦,也许是扈朱镜刚醒来,对她的大胆行为没有生气。
扈朱镜的脚步轻柔无声,从床上跳下,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她回头看一眼用锦被过程一团的胡丽卿,那团锦被把她全身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细巧的莲足,扈朱镜看她脚踝上的绳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本不想与她牵扯上的,两人本互不相识,更并非世仇,以扈朱镜的性子,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偏偏胡丽卿她……
罢了,把她困上百年,待她离去,就交代童子放了她吧,到时两人就不再有牵扯,就当是一场不太美妙的误会。
扈朱镜这样想着,一边变成人身,拿来放在床边的白衣套上。
胡丽卿把偷偷睁开的眼睛重新闭上,往温暖的被子里钻了一点,自言自语道:“大猫的屁股真翘啊,好看。”
扈朱镜走进庙中,站在佛像前静静伫立着,看了许久,她才把停在梁上的三只鸟儿叫醒。
三只鸟儿落在地上变成了三位童子,揉着惺忪睡眼,强撑起精神向扈朱镜鞠躬:“大人。”
鞠躬的时候,后面一位童子闭着眼睛一时站不稳往另外一边倒去,被另外一个人扶住。
他睁开眼睛惶恐地望向扈朱镜,生怕她责罚自己。
扈朱镜问他:“你们最近都好像很累的样子?是因为我给你们的功课太多沉重了吗?”
“不是!”三童子一起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扈朱镜问。
玉玦咬牙切齿说:“大人,要怪就怪只狐狸精,每天都变着花样折磨我们,让我们片刻不等松懈。”
“她想逃?”
“那倒不是,她没有逃的心思,反而是把这里当做了她自己的家,要我们几个做牛做马……”说着,玉玦可爱的小脸盘上露出了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恨意。
扈朱镜喝道:“玉玦,修行之人莫动杀意,你想毁掉自己的功业吗?”
“小的知错。谢谢大人提醒。”玉玦惭愧地低下头。
另外两位童子苦着脸说:“大人,为什么要把狐狸精关在我们这里,还要我们伺候她,不能怠慢她。可是她是十恶不赦的坏妖精啊,不但吃人心,杀人灭口,还想吃了我们……”
“对啊,她每天冲着我们笑,我们都好怕。”
扈朱镜说:“她没有造过孽,也不会吃了你们,你们无须担心。”
胡丽卿喜欢恶作剧的性子始终没有改变,把人吓坏后使得别人害怕她,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其实,这道理就跟扈朱镜摆出一副凶恶姿态来威慑别人一样,都有她自己的目的。扈朱镜要的是作为虎族的震慑力,使人恐惧,让他人对她忌惮三分,而胡丽卿只是纯粹的好玩,看着别人怕自己,便觉得好玩。
扈朱镜相信胡丽卿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偏偏别人看不透她,便误解了她,而胡丽卿也不解释,反而是抱着好玩的心态一径误解下去。
小童子还是不信。
扈朱镜也不再多解释,抬头看一眼雕像上的人,便低下头,不再多看。
养在水中的莲花只剩下一朵,已经全然开放,一片莲瓣轻轻掉落,落在神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