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考试的事情在进行着,天气渐暖的时候,并州城这里,已经聚集了全国各地的读书人。他们这些人都是有资格进行科举考试的。京城越来越热闹,每天都会有一些文人在京城内外吟诗作对,每天,都会有一两个士子出尽了风头。这种情况很有意思,唐煜每天都会让人把京城发生的趣事告诉他。看着这些读书人意气风发,他就觉得唐国是有希望的。在唐煜看来,开拓疆土需要武将,但要治理国家,却非读书人而不可为,所以,读书人才是一个国家的将来。能够将天下的人才都笼络到自己的麾下,他才有可能建立一个统一的王国。这天,御花园的花开了,唐煜和苏蓉在花园里赏花,玩的累了,两人找了个亭子坐下休息,而后命人将京城的趣事给说一下。“圣上,最近这段时间,京城可谓是涌现了不少才子,不过要说人气最高的,要数这两个人,罗佳良以及韩非言,这罗佳良诗词书画样样精通,韩非言是书画诗词样样不错,对他们推崇的人可是不少,而且听说,他们两人还对上了,准备在今天来一场比试呢。”下人这样说着,唐煜对这两人都有所耳闻,因为在以前的几天时间里,他们两人都是那种一出头,立马便在整个京城引起了轰动的人。或者说,他们两人各凭一首诗,一下子享誉了整个京城。他们两人的诗,唐煜也都看过,说实话,的确不错,不管是立意还是什么,都是绝对的顶尖。一场科举考试,能够吸引到这样的才子,唐煜是很满意的。“有意思,他们两人要是比试有结果了,告诉朕,朕倒要看看他们谁更厉害一些。”“喏!”刚这么说完,一名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圣上,圣上,出事了。”太监有点着急,唐煜问道:“出什么事了?”“圣上,京城的两拨士子,打起来了,那打的叫一个热闹啊,都快出人命了。”听到士子打起来了,唐煜顿时凝眉,喝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今天,罗佳良和韩非言两人在城外比试诗词,各地的士子都去捧场,结果,罗佳良不是韩非言的对手,然后罗佳良就跟韩非言闹了起来,说什么齐国旧地的士子,不应该参加科举考试,应该剥去他们的名额等等,那些齐国旧地的士子一听这个,那里肯愿意,立马就打了起来。”太监这样说着,唐煜多多少少明白了一点,那罗佳良是他们唐国的人,韩非言却是长安人,这次特地来并州参加科举的。而像韩非言这样的齐国旧地士子,很多,有百十来人,他们都对入朝为官抱有一些希望。“士子闹事,谁去控制现场了?”“回圣上话,杜大人去了,他不是负责今年的科举考试嘛。”唐煜点点头:“派人给杜如晦传信,让他告诉那些士子,只要是我唐国的百姓,就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谁反对,就把他的考试名额革除。”“喏!”--------------------长安城外,春意蓉蓉,柳绿了新芽。两拨士子已经被杜如晦带来的人给拉开了,相对来说,罗佳良这边的士子要多一些,韩非言的少一些。所以刚才打架的时候,韩非言他们这边的人明显有吃亏,不少人都被打伤了。而如今被杜如晦拉开之后,双方的气焰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消退。读书人,向来有原则,有坚持,而且不肯服输,最重要的是,要面子。如此,自然谁也不肯服谁。“你们可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敢这般闹事?”杜如晦看这两边的人,神色有些凝重。罗佳良道:“杜大人明鉴,是他们先动的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动手。”这边,被打了几拳,脸有点肿的韩非言呵呵一笑:“谁让你们无赖?比试输了不肯认,还怕我们抢了你们的名额,说什么齐国旧地的士子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我们已经是唐国人,为什么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分明就是你输不起。”韩非言不仅才学出众,这口才也是厉害,罗佳良只说了一句,他已经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双方这么一说,谁也不肯服谁,眼看就又要打起来。杜如晦这边,眉头微凝,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一件有点严重的事情。齐国旧地的士子,到底有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这个关系到齐国旧地的稳定啊,若是不让他们参加科举,那就等于断了齐国旧地士子的希望,而这些读书人没有希望做官,怕就不会安分。这种情况,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再有就是,断了齐国旧地士子当官的路,那么灭其他国家的时候,其他国家的士子听到后,怕也不会对他们唐国臣服吧?毕竟没有希望。“哼,齐国旧地的士子,就是没有科举考试的资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想为我大唐效力,万一不是,岂不是坏事?”罗佳良说了一句,紧接着,其他士子也都纷纷跟着附和,杜如晦凝眉,喝道:“够了,但凡是唐国子民,都有这个资格,齐国旧地的士子,也是我唐国子民,自然也有资格。”“哼,杜大人,你说这话真是有趣,你能代表我们天子吗,只怕我们天子都不认可这点吧?”罗佳良神色很是不屑的说了起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宫人急匆匆跑了来:“谁说杜大人的话不能够代表天子意?圣上口谕,齐国旧地的士子,也有参加科举的资格,谁敢反对,就革除谁的名额,圣上说了,只要是唐国的士子,都有资格。”宫人说完,看了一眼杜如晦,道:“杜大人,此事圣上全权交由您处理了,不用留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宫人退去,整个现场顿时一片沉寂,但这沉寂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韩非言等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圣上英明!”说罢,韩非言带着人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仿佛是在对罗佳良的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