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一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成为她的粉丝，原来是在出道式的广南音乐节上。甚至连朋克风打扮都是为了模仿她？

难怪有天晚上开着跑车的张乔乔，是那种朋克少女的打扮。

这下算是彻底无语了，弄得似乎她把张乔乔弄成了颓废风格一样。她明明记得，自己那个时候虽然是类似朋克风，但是并没有画什么大大的烟熏妆，更没有那种颓废的气质。

明明是张乔乔自己的选择，不要让她白晓笙来背这个黑锅啊！

白晓笙沉默了片刻后，却又是干笑着：“呵呵……音乐界比我唱歌好听的大牌明星多了去，我也不算什么的，而且我那时候还破音过，天籁什么的完全谈不上嘛！”

她完全是自曝家丑，借此来拉低对方的憧憬。

在第一次出道的现场演唱，出现小瑕疵的破音和走调，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张乔乔连连摇头，随后说道：“对我而言，那就是天籁之声，完美的、梦幻的歌声……”

她说到这裏的时候，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晓笙，将最后一句话说完：“无可替代。”

无可替代的完美歌声！

张乔乔这样的形容，算是直接将白晓笙捧到天上去。

白晓笙的眼睛接连眨了几下，随后面部表情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有人这样拍马屁般夸奖她，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但是在此时此刻，白晓笙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张乔乔越是这么说，也就代表着对方的迷恋和崇拜有多深刻，这也就说明她以后的生活更是麻烦无穷。

这下真的是有些难办了。

白晓笙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再继续搭话，而是将目光转移到车窗外的风景。

这样的寒冷天气，路边出门的行人并不算多，看上去道路两边都有些冷清，白蒙蒙的地面透着一股冰冷的色泽，就如同白晓笙这颗有些冰凉的心。

正常解决张乔乔问题的手段已经行不通了，那么就只能考虑一些非正常的手段。

面对张乔乔这种有钱有人有颜并且任性的对手，白晓笙最好的办法是从了对方。但是很明显这个不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可不是会被有钱人潜规则的女明星。

她不会依附什么豪门，因为她自己就要成为豪门。

不过思索了一会儿后，白晓笙还是决定做出最后的努力，她转过头来看向张乔乔，异常认真地说道：“张乔乔，你的崇拜之情我能理解。但是……我们之间是没有其他感情的，就是单纯的偶像与粉丝之间的关系，完全不需要有其他的联系产生。你没必要再刻意针对我，也不用要得到我，就像正常的粉丝一样，在旁边憧憬并且欣赏着我就好了。”

白晓笙直直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说到最后的时候，却是也知道有司机大叔在场，所以放低了声音：“更何况你也不喜欢女生，你只是把这份崇拜之情扭曲了而已。你有一个很喜欢并且珍视你的男友，没必要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白晓笙说完话后，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了起来。张乔乔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非常认真的露出思索之色。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过了大约数分钟之后，张乔乔打破了这份沉默，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对小白大人的确不是爱情，这个我十分清楚的知道……但是比起与众人一起欣赏，我想只让你为我一人歌唱。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与任何的情感和言语都没有关联。”

她最终还是拒绝了白晓笙的提议，并且再次申明了要不择手段的，来得到白晓笙的一切。

这不是什么情感，单纯的只是占有欲罢了，只是这股欲念看上去还如此的扭曲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