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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结束,蒙古各部首领各回各家,组织召集人马跟着大明皇帝去漠北逛一圈,给喀尔喀蒙古的三位大汗上上课,警告一番。
虽说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大家都是成吉思汗的后人,但这几百年来各部落也没少干架,为了草场和牛羊,亲爹都可以假装不认识,更别说那些隔了十几代的亲戚。
安排好了进入漠北的路线,朱慈烺大步走到帐外,只见乌日托正在帐外毕恭毕敬的恭候。
这家伙原是科尔沁左翼后旗的扎萨克,是最先投靠大明的蒙古首领。
朱慈烺刚一出来,乌日托连忙恭敬行礼,满是讨好的笑道:“皇帝陛下。”
朱慈烺伸了个懒腰,来到不远处一堆篝火前,一只鲜美的小肥羊已经被烤了五六分熟。
他招呼乌日托道:“过来说话吧。”
“是。”
乌日托赶忙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通过这两个月的了解,他已经摸到了一些这位大明皇帝的脾气。
朱慈烺坐在一处虎皮垫子上,搓了搓手挨近篝火烤手。
乌日托认真的摆弄着烤羊,像是在秀烧烤技术,嘴里还念叨着:“人参能补气,羊肉可补形,补阴衰,壮阳肾,暖中祛寒,温补气血,要想长寿、常吃羊肉......”
一旁的徐盛忽然问道:“敢问令尊多少岁?是否健在?”
“五十三走的,伯爷为何这么问?”乌日托下意识的问道。
徐盛呵呵一笑,道:“没事,好奇而已。”
乌日托刚准备隆重介绍一番蒙古的特色烤全羊,只听大明皇帝开口了。
“乌日托,这些时日,你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得此褒奖,乌日托登时大喜,停下了手中的活,伏地用力磕头道:“得遇大皇帝陛下,是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奴才愿为大皇帝陛下效死,永不背叛!”
朱慈烺笑着摆了摆手,“乌日托,你是个明白人,不必如此表忠心,朕想问你,你对目前的蒙古形势有何看法?”
乌日托忙恭敬道:“回陛下的话,巴达礼那条丧家之犬,您无需担心,他是跑不掉的,漠北三位大汗断然不敢收留他,奴才断言,他活不过这个年头!”
朱慈烺摆了摆手道:“朕不想听这些,你应该明白,朕想知道什么。”
乌日托一愣,片刻后立马反应过来了,大明的皇帝是想知道蒙古各部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啊,还有如何收拾才能稳住蒙古。
也对,这位年轻的大明皇帝雄才大略,打下的土地自然不会放手,他应该是想在蒙古长久的实行统治,好大的胃口!
思虑片刻,乌日托忙恭敬道:“陛下,奴才认为,想要完全安稳蒙古各部,消灭黄金家族的后患,最关键的还是利益分配,只要有充足的草场和牛羊,什么狗屁黄金家族......”
朱慈烺耐心的倾听着,这个蒙古老头所说的这番话很直白,话糙理不糙。
这也说明了,蒙古人很实在,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借口说辞,实力做大了就是抢,有实力才是大爷。
二人边吃边聊,听了半个时辰,朱慈烺才理清楚漠南漠北这一片大大小小几十个蒙古部落,以及几十个其他各族部落的关系。
太复杂了!各种抢场子、仇杀,比电影里那些黑帮搞事情,复杂刺激多了,没有主角,全是过客!
......
漠北,克鲁伦河边,一群穿着如同乞丐的蒙古骑兵绝望的奔跑着。
“台吉,明军的骑兵追来了!”
前方传来巴达礼的叫嚷声:“为何不阻拦?是不想阻拦吗?”
小兵欲哭无泪:“台吉,我们根本挡不住啊,一个百户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你也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