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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院子里,飞熊军的这些位,可没有洗脚睡觉,而是在随时应备。这些都是自己准岳父挑的人,全都精着,虽然这么多天平安无事,可他们照样机警。唯有那些个裘盛安排的马夫车夫,吃了之后,早已是呼呼大睡。</p>
这样也好,马老头一听这鼾声,知道时机成熟了,赶紧去找杨教头。杜修明在房中倒腾着自己的小机关,倒腾来倒腾去,这些小机关都被他摸得烂熟于心,倒是他自己还有了改良的想法。到这时候,张荣带着俩人进来了,一人提了一只大桶,都冒着热气儿,张荣笑道:“少东家,给您备好了热水,请您洗脚来了。”</p>
张荣话虽然这么说,可眼神却是另外一番意思,摆着手让杜修明从床上走开,杜修明知道有什么事情,便也假笑着回到:“张大哥,你还是放下吧,我自己来就行了,你是我大哥,哪有让你端洗脚水的。”</p>
房子里几个人,悄默默地对好了眼神,只见那床板下面,可是伸出来一小片尖刀将床板撬开。床底下的人,发现没被发现,陡然掀开床板,从下面显露出七八个黑衣大汉来了,一个个都拿着闪亮的朴刀,喊了一声杀。</p>
可刹那之间,张荣等人已是将那几桶滚开的水,一齐倾倒下去,顿时间那躲在暗道里的人,全都烫得跟猪一般叫唤了起来。张荣等人哪还管得了那个,几刀下去,就将那些人一一毙命,底下的则赶紧夺路而逃。</p>
而这个时候,马家院子四周,都亮起了灯火。飞熊军的这些位,挨个将押送的马夫车夫叫起来,都拿上家伙,守住了院门口。杜修明这时才平静下来,忙问道:“张荣,这是怎么回事?”</p>
张荣回到:“少东家,这帮人我早就察觉不对了,几个养马的,这院子里可藏着不少武器,院墙上还有血斑。我让人留了个心眼,发现这些人果然有问题,这是要杀人越货。少东家,这是我挑的地方,等出了这里之后,您再罚我。”</p>
“不怪你,只是这徐家,看来也不简单啊,县城外不让进城的事,更可疑了。”</p>
“少东家,刚才我去打听了一下。这徐家和张太后有关系,乃是当今国舅的舅子,算半个皇亲国戚。”</p>
“才半个?当家的什么身份?”</p>
“徐盼男,只是个监生而已,全凭他几个姐姐嫁得好罢了。”</p>
“若真是打家劫舍的山大王,不认朝廷官府,杀人不眨眼,我还会怕。可要是凭关系的嘛,就没什么怕的了。”杜修明听到了院外众多脚步声,笑道:“外面人来了,咱们出去会会,要是真出事了,咱们杀出去便是。”</p>
只见马家院子外面,杨教头带着百十个人围了过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指着院子里骂道:“里面的人,都滚出来,呸,你们这群狗东西,是谁让你们私闯徐家的宅子的?你们偷了徐家的绢布,都给老子滚出来受死!”</p>
杨教头下一步打算硬闯,却没想到这时候大门却开了,让杨教头诧异了半分。杜修明带着人从里面走出来,像是看着死人一般,冷冷道:“私闯?我们花钱借宿而已,你凭什么血口喷人。”</p>
那杨教头却骂道:“你凭什么说我血口喷人?你不服,那就到县衙门去走一趟,看你到底是私闯民宅,还是花钱借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