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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简直有辱斯文！”顾静夫被杜修明这话怼得有些喘气不匀，指着道：“尧舜禹孔孟，还有老子，皆是古之圣贤，就算没见过，也是真的，你怎可拿他们举例！”&lt;/p&gt;

“杜兄，慎言慎言呐，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要论及孔夫子！”姚涞也跟着劝道，他们这些读书人，对孔孟奉若神明，半句诋毁之言都听不得。&lt;/p&gt;

“我没说，这都是他说的。”杜修明指着顾静夫道：“是他说都要眼见为实，当今之人，谁见过孔孟？孔孟见过尧舜禹？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也看不见啊！”&lt;/p&gt;

“千古典籍，煌煌而立，何谓不见？”顾静夫回过神来，又拿出雄辩的语气：“除了神佛、圣贤之外，都要眼见为实。”&lt;/p&gt;

“你见过当今天子吗？”&lt;/p&gt;

“哎哎哎，这个也不能算。”顾静夫觉得眼前之人虽不善辩，却比以往那些善辩的对手更加棘手，就为杜修明举例子专往杀头的方向举，大有同归于尽之势，让顾静夫顾此不能顾彼。&lt;/p&gt;

难道这就是武夫的辩论吗？姚涞等人也看出来了，收住了嘴，饶有兴趣看着顾静夫吃瘪的模样。&lt;/p&gt;

顾静夫略微整理了语言，道：“天子乃是天之子，在世的佛，下凡的神，自然也要和圣贤放在一起，不能照你那么算。”&lt;/p&gt;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马屁，众人又看向杜修明，只见杜修明又问道：“那你见过你爷爷的爷爷吗？总不能你爷爷的爷爷，也是圣贤，也是神佛吧？”&lt;/p&gt;

顾静夫一时答不出话，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这自然没见过，族谱，族谱上写了的，何况没有他老人家，哪里有我呢？”&lt;/p&gt;

“也许你是野地里捡的啊……”&lt;/p&gt;

“你，你敢辱骂堂堂孝廉？好啊，我知道了，你还是看不起读书人啊。”顾静夫说不过，开始转移话题扣帽子，道：“如此贬低读书人，千年文道，就会毁在你这种人手里，天下读书人，一定会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的！”&lt;/p&gt;

“是让我眼见为实吗？那好，我就等着你们。”杜修明撇撇嘴道：“不过，有一件事，一不涉及神佛圣贤，也不涉及你的祖宗，而且你一定没见过，可你却要咬紧牙关说见过，别人一旦没见过，你还要上官府告他？”&lt;/p&gt;

“哦？什么事？”顾静夫有种不详的预感，退了两步，然后道：“你说出来听听。”&lt;/p&gt;

“来人，把唐胜叫来。”杜修明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没过多久，唐胜从外面走来。杜修明没说话，用纸笔写了些话，递给了唐胜。唐胜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好，顾公子，我家少东家说得对，但这件事情，请移步别院，让我告诉你。”&lt;/p&gt;

“哼！耍什么诡计，我不怕，倒要看看你能说得出什么花来！”顾静夫还不知杜修明的想法，愣头青一般，跟着唐胜去了。&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