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联神色沉重,道:“将军,不好了,有人劫营了!”
席品徒然之间反应了过来,迅速穿上衣甲:“都给我不要慌,席联,带着亲衞队,给我上前弹压,谁敢慌乱冲撞当即斩杀!”
“胡江何在?”席品说的是他身边一员虎将,勇力非常,可当要务。
胡江急忙披甲身边领着同样甲胄不全刚刚起来的将卒,道:“带着你的兵,速速随我去平定乱局!”
“末将尊令!”胡江大声应下,转身咆哮:“帐下男儿可在,今夜,随我建功立业,杀!”
领头偷袭的中年男子带着身边精锐,一路并不猛追猛打,而是对这大帐颇为熟悉一般,竟然摸透了各营寨的安置穿插来回,竟然将一干席品部将耍的团团转。
“喝!”偷营的头领一招华山力劈,砍翻了一名席品部曲小头领,带着身后儿郎在营中乱转。看着混乱,连忙道:“丢火把,纵火。不要恋战!”
此人,赫然便是驻远堡折冲府都尉杨文。
“喏!”其身边一人,高声应下,行事之间颇有章法很快就指挥起了纵火。正是那特科派员乔廖,而其身边为其护驾的一名年轻壮实左突右杀,好不勇猛。正是杨文之子杨虎。
“哪家的叛匪,竟敢从我手中偷营,还不过来受死!”一声惊天咆哮,胡江领着一乾着甲不全,却气势威猛的将卒冲杀而来。一路上,驻远堡折冲府府兵被此人枪挑剑去,竟无其一合之敌。
“不好,是席品老贼的麾下大将胡江!”见了此人,杨文也是为之惊喝,高喝道:“不要与其硬拼,速退。今日劫营,在此为止。众将士,将所有火把丢过去,随我突围!”
“喝!”中间将卒奋力将手中火把丢去,一个个将卒紧随杨文其后。而乔廖杨虎更是领着精锐断后。
不多时,追杀而来的胡江愤恨地看着逃去的这部偷营将官的背影,愤恨怒喝道:“有胆色,就与我打上一场!”
杨文却是头也不回,道:“老虎你若是有本事,便去找涉间将军!莫来欺负一干小卒!”
胡江双目圆瞪,看着乱成一团的营帐,追上去杀了几个没来得及逃跑的府兵,这才愤恨地收兵归营。
席品帅帐。
一干神情各异的将官分列堂下,端坐上首的席品身上染血,闭目沉思。
不多时,最后一名将官席联入内,将营帐封死。见此,众人都齐齐将目光投入到席品身上!
席品却是看向席联,道:“说罢,统计下,一共有多少损失?”
“将卒损伤倒是不多,战死者不过四百余,轻重伤约莫千数。但临阵乱营者,却是不少!”席联老老实实禀报:“还有营帐焚毁有三百余顶,兵甲损坏两千余幅。其余倒是损失轻微!”
“废物!”席品再次睁开眼睛,盯着帐内一干将卒:“难道你们也和那廖柯老儿一般,只会逞意气之勇吗?”
“区区三千余府兵,竟然就让你们这些自诩天兵天将折损这么多?”席品怒起拍案:“一群废物!”
“不要以为你们真是输在了一群老卒身上,扶苏的府兵,没那么多是长城军团的老卒。这些大多,都是一干移民过来的新丁。你们,竟然让一干新丁给击败!”席品冷嘲热讽:“不愧是一堆废物。那廖柯老儿麾下的将官至少还有些血性,榆中坚城如何,还是他们给攻克了。眼下,河南地若是让你们慢了一份进程,后果,我不想重复!”
“末将,定血洗河南地,让那群泥腿子看看,什么是大秦雄师!”胡江出列高声请战。
一干席品将官更是气血上涌,齐声出列:“定血洗河南地,为将军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