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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郡内传信,将审结李奇和陈冲一事情彻底交给黄昭,一来黄昭新官上任,可借此次机会立威,二来功曹虞翻有要事在身,短期内也不可能再来一趟诸城。
之前免去二人职务,乃是一时安稳民心之举,可若要真正结案定罪,还必须将掌握实据的罪名一一罗列出来,并且得到犯人的认罪书,方才算是圆满。
黄昭自从接到命令,连续两三日都泡在县衙里,张氏派了下人去问,只说事务繁忙无暇归家。她实在是担心黄昭的身体熬不住,便炖了些补身的汤水,打算差人给黄昭送过去。
正巧黄轩有心去询问品酒会事宜,便自请前去,他人刚走到街角,就远远瞅见县衙门口排起一条长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闲杂人不能从正门进入,黄轩只是远远的忘了一眼,直接从后门进了县衙。
“公子,黄大人此刻正在审案,抽不出身来。您把东西放下就回去吧,小的会亲自转交给黄大人,若是要留下什么话,小的也能帮忙通传。”经过上次之事,县衙里不少衙差都认识黄轩,在这位新晋“衙内”面前,说话自然是客客气气。
不单单只是因为黄轩是县令公子的身份,诸城六义肃清流民、除暴安良的事已在诸城周边传开了。黄轩这个六义之首,更是被传扬的有勇有谋、机智过人,这才是让衙差格外尊敬的一个缘由。
“不必了,我闲来无事,况且还有要事要跟父亲商量,就在这里等着父亲吧!”
黄轩将汤水递给下人,正交代他想法子去温着,等父亲下了堂再端上来。那衙差却接过话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几日不断有百姓前来告状,若是等黄大人下堂,怕是要到三更半夜了!”
黄轩并不知道父亲正在经手李陈之案,便向那衙差询问,方才知道衙门口那些排队的百姓,都是来状告原县令李奇和县尉陈冲的。
两人为官期间昏聩无能,又借用职务之便为自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小到车马牛羊,大到田产地契,被害者因惧怕其在朝为官,大多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自黄昭下了告示说要公审李陈二人,那些受了冤屈的百姓便纷纷前来告状,可两人也不是笨蛋,多数罪刑都是其家人出面为之,堂审之际,一口咬定枉法罪责都与自己无关,案情难以有效进展,这才搞得黄昭焦头烂额。
点点头的黄轩与衙差聊了一会,便让他带着自己去后堂,那里的角门处能看到大堂上的情况……
“下跪何人,所告何事?”
上一个案子刚刚审完,黄昭甚至没来得及喝上口水,只是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就开始审理下一个案件了。
“小民谢明,前来状告陈冲欠债不还!”
黄昭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开始公审,状告陈冲欠债不还的已经有几十人了,实在让他头疼的紧。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无需紧张,你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谢明叩了个头,大声回道:“小人有些银匠手艺,便在城东开了一间银饰作坊,可那陈冲的妻子刘氏在小人处买了十几件银饰,一个子儿都没给小的!”
堂上顿时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