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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黄昭,刘氏立刻便痛痛快快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来,除却近期审理的诸多案件之外,甚至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陈冲在县里任职多年,一直被黄昭压在上面无法晋升,即使是贪墨,也因为出自对黄昭的顾忌而不能放开手脚。
黄昭深得民心,再加上张氏娘家的势力,绝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所以陈冲尽管一直心怀恨意,却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直到……
“是谁指使陈冲勾结那个张二狗?”一直站在黄昭边上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黄轩,突然冷声开口。
张二狗,也即是张二哥的诨名,
虽然他安然脱身,但有个问题却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一直盘踞在黄轩脑海当中。
勾结张二狗伪装黄巾余孽抢掠百姓,引自己对他们出手,从而除掉自己,此乃计中之一。若自己深陷囹圄,父亲定然想尽一切办法营救,趁机诬陷其徇私舞弊,此乃计之二。派张二狗等三人劫掠,实际却有四人,待自己中计后杀之而后快,甚至假借破案获得功勋,正好扶摇直上,此乃计之三。
现在回想起来,黄轩依旧还要汗湿衣衫。换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估计都要都难逃这一劫,如此一石三鸟之计,以陈冲和县令李奇的那个猪脑子,肯定想不出来如此高招。
其中定然有人指使……
猛然听的黄轩这么一问,刘氏惊骇的目瞪口呆,心中也在刹那变得迟疑起来。
她肯将陈冲指使自己所犯的罪刑一一供出,是因为气不过陈冲背叛自己,甚至还想唆使自己一力抗下所有罪名,与那小贱人双宿双栖,所以这招认的如此痛快。
可黄轩所问这事,却非同一般。背后牵扯到了可以说是在会稽郡只手遮天的人物,若她真不顾及后果,将幕后主使供了出来,陈家一门性命难保不说,自己娘家都会有血光之灾。
琢磨了片刻之后,刘氏忍不住咽了咽吐唾沫,目光不敢直视叶枫的眼睛,回道:“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人在暗中指使,全部都是陈冲和李县令搞出的勾当,他们两人共同谋划,一个忌惮黄大人深得民心,挡住了自己的官途,另一个则怨恨公子肃清流民,抢了自己父母官的风头,这才设下这般毒计针对你们黄家……”
黄昭不用细想,但看这刘氏的表现,就知道她在说谎无疑。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黄轩在一旁不紧不慢的道:“刘氏,饭要嚼碎了咽,话要想清楚了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隐瞒些什么,你不是一个笨蛋,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坦白招认,官府自可保你老小平安,你若是不招,到时别说你的命保不住,你两个儿子都有可能被幕后那人斩草除根!”
刘氏固然泼辣蛮横,可终究是为人母者,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的软肋,黄轩深知这一道理,唯有陈家二子的性命或可从刘氏口中打开缺口。
这句话,顿时让刘氏心头骤然紧缩。
她自知跟着陈冲做了那么多恶事,已经是死有余辜,可她却舍不得自家两个儿子。孩子还未成年,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如果真如面前这小人精所说,或许真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越想,她越是心惊。
“陈冲所犯之罪刑足够处斩,你们一家老小也难逃流放的命运!古来流放之地皆恶劣无比,身体健壮的年轻人都很难活的下来,更何况是两个没成年的孩子?稚子年幼,何其无辜!刘氏,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们想一想。你若是肯招认,本官可依情减轻二人的罪责,放他们一条生路。”